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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大家族之中,西门家族的实力并不怎么样,没有自己的主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欧阳家族还算挺不错的,有自己的个性,只要自己认为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即便是东方家族说欧阳家族什么,欧阳家族都会不给面子的。

在很多情况下,往往东方家族说什么,欧阳家族又说另外的什么,最后看西门家族的时候,西门家族就会投弃权票。

“天国帮到底是在搞什么?”西门惊风问道。

“这位兄弟,貌似你不是天国的人吧?”对方质问道。

“废话,我当然是天国帮的,要不然怎么可能跟天国的人在一起呢!”西门惊风皱眉说道:“我就是搞不清楚状况,天国怎么就开始对付起来西门家族,之前也没有给过我们任何的信息?”

“呵呵,你以为你是天国之中很有身份的人么?我们的军师可是运筹帷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可以让别人猜得出来的话,那才是奇怪呢。”这个中年人的眼中闪烁着明亮光芒,充满了自信说道:“不过,从小道消息而言,我们的军师对付的人不单单是西门家族,而是八大家族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错,看来军师的野心很大,一上来就开始针对八大家族。”夏博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这八大家族的势力也不弱,如果要对付起来的话,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这倒也是。”这人点了点头,不过没有太多的担心,说道:“你放心吧,咱们天国的人对军师有信心,我相信这次我们肯定会成功的,你说是不是?”

“我根本就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西门惊风之前对自己的哥哥很有好感,现在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没好气的说道。

“你们也是天国的人,你们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接到任务的时候,我这个头领也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中年人拍了拍西门惊风的肩膀,笑着说道:“现在天国的人都不知道军师到底是在想什么,那敌人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天国在想的什么,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说明我们必定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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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也很想看看咱们的军师要做什么。”夏博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对了,你们为什么还一直愣在这里,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呢?”

“行动?肯定不是现在!”这个中年人说道:“我也很想告诉你什么时辰动手,可你们也没有接到任务,我是没有办法直接告诉你们的,要不过段时间再告诉你们吧。”

“是等你们将西门家族灭掉之后吗?”夏博问道。

“当然不是了,是到了行动的时候,你们可以跟着我们一起走。”这个中年人很高兴的说道,觉得马上就要收下几个小弟,自己头领的权利就会更多一些:“反正都是咱们天国的人,这样对付起来西门家族就会更容易一些。”

“太好了,那我们就跟着你们吧。”夏博抱拳笑着说道,跟着他们就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进攻了。

“大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回西门家族通风报信呢?”看着眼前的烤肉,西门惊风是一点的兴趣都没有,苦涩的说道:“如果我们西门家不知道这个消息,没有一点防御,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你就算是现在将消息告诉了他们也没有用,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对西门家族发起攻击。”夏博摇了摇头说道:“如果只是一个玩笑的话,岂不是让你们西门家族白白忙碌一场,也会对你的哥哥产生很大的怀疑。”

“可是,现在我的哥哥都要对我们家族下手了,我也是西门家族的人,不能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西门惊风说道。

“你放心吧,不会有多么严重的,你看这边的人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带头的就是一个天人境界,后面的那些人就更不用看了。”夏博递给了西门惊风一块烤肉,说道:“你说,他这样实力的怎么是西门家族的对手呢?”

“这倒也是,我们西门家族根本就不用出手,我一个人就可以将那个头领给杀死。”西门惊风说道:“可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派这些人对外付我们西门家族呢,难道是让这些人送死不成?”

旁边的胖子沉默不语,依旧狂吃魔兽肉,要将自己过去瘦下去的肉给全部弄回来。

这几天下来,胖子至少已经恢复到了曾经的三分之二,只要再吃上几天,肯定就会成为原来的胖子,甚至可能更胖。

“在我看来,很有可能就是迷惑敌人。”夏博说道。

“迷惑敌人?”西门惊风诧异不已。

“以我对你哥哥的了解,他都不会对西门家族的人下手的。”夏博点了点头说道:“这次说是要对付八大家族,指不定是要对付什么人,为了麻痹敌人。”

西门惊风安静下来,也没有之前那么焦虑了,继续吃了起来。

“我现在倒是希望,这些人可以跟我们欧阳家族的人打起来。”欧阳涟

漪没有一点担心,撇嘴说道。

“为什么?”夏博好奇的问道。

“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返回去救欧阳家族了。”欧阳涟漪满脸得意的说道:“你说,我爷爷会不会很夸奖我,再也不会说什么女子不如男人了呢?”

夏博只能干笑两声,怪不得欧阳涟漪被自己带走的时候,欧阳家族的人也没有说什么。

夏博觉得这帮人晚上要对西门家族进攻,就特意让天鹰留意一下情况。

结果,一晚上都相安无事,根本就没有人去对西门家族进攻。

“大哥,这次是你估算错了。”翌日,天鹰打着哈欠说道:“昨天晚上你让我监视着他们,但是他们都睡得跟死猪似的,别说是晚上起来对西门家族进攻了,就算是有人将他们的脑袋给割下来,估计他们也不会有人知道。”

“是吗?”夏博有些诧异,忍不住一笑:“这倒是有意思了。”

“这一晚上监视他们,就看到他们睡觉,听着他们打呼噜的声音,我本来是不困的,可现在也太困了。”天鹰满脸都是困意,双眼迷离的说道:“不行,我得睡觉了,有什么事情再喊我。”

“那对方有没有监视我们?”夏博踢了天鹰一下,问道。

“没有啊,他们完全是将我们当作天国的人,对我们没有任何的怀疑,我们还是睡觉吧。”天鹰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前面的烤肉说道:“对了,这个魔兽肉就是他们给我们送过来的,还说都是天国的人,肯定要相互关照一下的。”

夏博一头雾水,不知道西门金哥到底要做什么,这些人的实力平平,根本就不可能攻打下来西门家族的。

“西门金哥是很聪明,可这些人是不是太傻了?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过去就是送死吗?”夏博想了想,可能西门金哥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西门家族的对手,让这些人过来弄得逼真一些,牺牲一些人的性命。

白天的时候,他们在这个森林之中吃喝玩乐,无聊的时候就玩捉迷藏。

这个头领喊着让夏博过去玩捉迷藏,夏博尴尬的拒绝了,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起来捉迷藏,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大哥,你看人家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妙啊,即便是有任务在身,依旧可以这么轻松。”南宫枫羡慕的说道:“哪里像我们的,本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还在这里等待,还不能跟着他们一起玩捉迷藏。”

“你要是想去玩,那就去玩吧,我也不是不让你们去玩。”看着南宫枫,夏博说道。

“算了,如果没有进入过罪恶空间的话,说不定我还能保持着那一份童心,还能跟他们玩一会儿捉迷藏。”南宫枫摇了摇头,说道:“可是,现在我已经是大人了,什么事情都要想很多,不能再像孩子那样了。”

“你们都不去,那我就去跟他们玩,我感觉很好玩的。”看着他们正在捉迷藏,欧阳涟漪满脸期待的说道:“小时候我就期待可以玩捉迷藏,可是我爷爷就是不允许。”

“不行!”夏博皱眉,直接拒绝道:“谁都可以去,但你不可以去。”

“别人可以去,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去?”欧阳涟漪委屈的说道。

“我不让你去,是为了你好。”夏博毫不犹豫的说道,毕竟,男人之间的游戏,女人的确是不方便参与。

与之同时,夏博的心里很纳闷,西门金哥这个军师到底是搞什么,难道现在天国就真的那么的缺人,只要是一个人就可以收入进来?

欧阳涟漪虽然不满意,可也没有办法去,现在内心的真实想法:不是自己的东西,什么时候都要看对方的脸色,用起来就是不方便!

“大哥,我们要在这里一直等着吗?”胖子躺在地上望着蓝色的天空,说道。

“是啊,现在肯定是不能走的,我还打算在观看他们两天,看看他们到底是想要干什么的。”夏博说道:“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这群人到底要干什么,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要是他们一直不行动的话,那我们就走吧。”

胖子点了点头,觉得在哪里都一样,反正比在罪恶空间好多了。

南宫枫也没有意见,觉得这群人肯定是无法打败西门家族的。

一直等了三天,这些人依旧没有任何的行动,还是只顾吃喝玩乐。

“兄弟,咱们不是要对西门家族进攻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进攻呢?”夏博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就把对过的头领喊过来,说道。

“我们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实力,到了西门家族就是送死的。”这个头领尴尬的笑了笑:“兄弟你不要着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什么时候才会有真正的高手过来呢?”夏博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的光芒,原来这些人也知道,根本就没有实力对付一个古老家族的。

“我也不太清楚。”这个头领笑着说道:“不过,我们现在只能等待,只有有耐心

,才能完成最终的目标。”

夏博只能点了点头,心里怎么能不着急呢?

这个头领刚刚走,夏博就感觉到眼前一黑,下个瞬间就出现到了自己的意识空间之中。

夏博发现现在的意识空间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以前就是一片小天地的,可现在完全变得很大,犹如一个世界似的,还多了很多人。

夏博估计,这些人基本上是奴隶,在不断地修葺大山。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看到夏博之后,红衣女子严肃的说道:“如果不是我把你给拉进来告诉你状况的话,过了今天晚上,估计我们所有的人都要死。”

“什么状况?”夏博皱眉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身边那些陌生人是什么人?”红衣女子说道。

“他们是天国人。”夏博直接说道,不就是自己帮派的人吗,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是,我知道他们是天国的人,这是他们创造的一个帮派号罢了。”红衣女子撇嘴说道:“不过,我现在就告诉你,他们是真正的血族人。”

“血族人?”夏博皱眉,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什么血族。

“现在我也没有时间给你解释那么多,你赶快出去将那些人给杀死,否则你必定有危险,赶紧去吧!”红衣女子催促道。

“杀!将那些人给我速速杀死。”夏博点了点头,苏醒过来之后,就直接对胖子他们下命令。

“大哥,这是为什么?”天鹰瞬间就傻眼了,眼里满是疑惑之色。

“他们也是咱们天国的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呢?”南宫枫也是满脸疑惑的问道。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赶紧将他们给杀死,否则我们都会有生命危险。”夏博摆了摆手说道,随即就先冲了过去。

一看到那个头领,夏博直接一拳将他的身体给洞穿过去。

“你为什么要对我出手?”这个头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问道。

“因为你们是血族人,根本就不是人族。”夏博冷哼一声,说道。

“原来,你不是我们血族的人。”在临死之前,这个头领终于明白了夏博的话。

不过,这个头领死了之后,尸体直接化作了一个血虫子似的东西,朝着欧阳涟漪快速的爬了过去。

夏博匆忙打出一道道气,将血虫完全打碎后,这才放心下来。

看到夏博已经出手,南宫枫他们就开始朝着那些人进攻。

这些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实力,夏博几人轻而易举就将他们给杀死。

不过,夏博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地上躺着那些尸体依旧存在,但流淌出来的血液不是鲜红色的,反而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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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一阵冰凉,柳真卿的脸色显得相当的难看。

他万万没想到,都已经付出了一张封灵阵法的阵纹作为代价。

还有一名宗师,一名内劲巅峰级别的武者助阵,自己却还是在关键时刻翻了船。

他万万没想到,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竟然能够一拳打死李虎,一指秒杀李国忠。

他不是阵道宗师么?怎么武道修为也如此厉害?

脸色一阵狰狞之下,只见他双眼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凶悍之色,而后猛的咬破舌尖,朝前吐出一口精血。

快速的伸出两手,双手齐动,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一个血色构成的阵法已经在他面前显现而出。

“就算是法武双修,既是阵道高手又是宗师又如何?这封灵阵法,对武者可是也有一定的限制的!”

“给我镇压!”

伴随着他一声大喝落下,只见那血色大阵突然冲天而起,与天空中的无数金色锁链融汇到了一起。

下一刻,一条被鲜血染红了的锁链从天而罗,直袭林君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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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的内劲,封灵法阵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压制,只要不是化境巅峰的高手,今日还是得死!”

听到这话,林君河不由得突然笑了起来。

“巧了,我还真不是化境巅峰。”

听到这话,柳真卿顿时一喜,刚想哈哈大笑的时候,一道幽幽的戏谑笑声突然在他耳旁响起。

“不好意思啊,按照们的境界划分,我应该是……神境!”

伴随着林君河这道声音落下,只见天上突然猛的一阵轰鸣。

“轰隆隆!”

一阵电闪雷鸣之声没有丝毫预兆的响起。

一瞬间,众人的视线,都被这白日惊雷给遮蔽住了。

等下一秒,他们瞪大了双眼,终于能看清眼前的场景的时候。

他们不由得全都目瞪口呆,死死的看着前方,说不出话来了。

特别是柳真卿,他简直就跟见鬼了一样,长大了嘴巴,止不住的后腿,浑身更是瑟瑟发抖个不停。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疯狂的咆哮之下,他看到的,是刚才朝着林君河席卷而去的那条染血锁链,竟然停在了林君河的面前,便不再寸进分毫了。

而且,林君河竟然还伸出一只手,十分淡然的抓住了那锁链,随意的把玩了起来。

这可是由高浓度的灵气凝聚而成的锁链啊!

就算是柳真卿这个布置下阵法的本人接触到它的本体,估计都会被强大的能量灼伤。

而林君河……竟然徒手便将其抓住了,而且那锁链还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

“很惊讶么?更惊讶的还在后边呢。”

戏谑的笑着,林君河松开了抓住的锁链,而后伸出一指,对准了柳真卿。

下一刻,只见半空之中的无数锁链,有如听到了主人的号令一般,朝着柳真卿飞快的席卷而去。

眨眼的功夫,柳真卿便已经被五花大绑,整个人形成一个“大”字,被锁链给死死的紧缚了起来。

“不……这怎么可能……这是我的封灵大阵……怎么能够操纵!!”

柳真卿感觉快疯了。

林君河就算再强,他都不会感觉有多崩溃,最多只是感到恐惧,害怕罢了。

但现在,林君河竟然操控着他布置下的阵法,把他给锁了起来,这真的让他崩溃了。

这种事情?

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么?

就算是他这样的阵道宗师,也不敢说能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一个刚入门的阵道修士布置下的阵法给掠夺过来啊。

更别说,这阵法,还不是刚入门的阵道修士布置的。

而是他,柳真卿,一个阵道大师布置下的。

而且这阵法,还是他用一块大阵的阵纹才得以布置下的。

不然此阵,全天下,恐怕都没有一人能布的出。

他相信,此阵一出,在这阵法之内,他便是无敌的。

没想到……现在变成了林君河无敌了。

“的封灵大阵?”

“不好意思,现在是我的封灵大阵了。”

戏谑一笑,林君河随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刻,缠绕着柳真卿四肢的那几根锁链,便骤然发力,朝着四面八方拉扯而出。

早在进入这座山的瞬间,林君河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走在山路半途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个提前被布置在这里的封灵大阵,所以提前对这个阵法做了点小手脚。

在柳真卿想用这阵法对付他,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不……不……不……不要杀我!”

柳真卿怕了,真的怕了。

生平,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是如此的近在咫尺。

他毫不怀疑,下一刻,自己可能就会殒命当场,林君河的眼神,不是在开玩笑的!

“给我一个不杀的理由,我可以给十秒钟的时间。”林君河淡淡开口,眼中满是戏谑之色。

“我……我可以臣服于……我……”

柳真卿还没说完,便感觉关节处已经开始被撕裂了。

“觉得我需要这么一个随手便可以捏死的蝼蚁?”林君河淡然摇头。

“我……我可以让柳家臣服于!我柳家有无数阵道传承!”柳真卿继续大叫。

“阵道传承?就这水平?”

戏谑的笑着,林君河摇了摇头:“十秒钟,到了。”

“不……啊……”

伴随着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想起,柳真卿直接被五马分尸,鲜血染红了大片的土地。

那殷红之色,令人不寒而栗。

;“饶命……仙师饶命啊……”

一阵跪地之声响起,柳真卿带来的人跪了一地。

林君河淡淡看了他们一眼,随手散去了空中的封灵阵法,而后看了一眼颜逸仙。

“颜老,这些人我留着还有点用,看着他们吧。”

“啊……好……”

颜逸仙都被刚才那一幕给彻底震住了。

如此阵道修为,简直让他把林君河惊为天人!

而一旁的颜沐清,更是小嘴大张,整个人都石化了,阵道……在修炼到巅峰之后,竟然能如此厉害么?等颜逸仙反应过来点了下头的时候,却发现林君河早就已经消失不见,进入那个山洞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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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渊大概猜到秦朝云不会出手,还是将这事转达给秦朝云,让她自己做决定。

秦朝云俏皮地眨巴眨巴眼:“他们的请求,是救玉琉舒,对不对?”

“没错。”即墨渊脸上浮起一抹笑意,他大概猜到了秦朝云的选择。

“好啊,如果不怕少一个炼丹大拿,我可以帮他瞧瞧。”

“不怕。我确实需要人才,但不需要心术不正的人才。”即墨渊也笑了。

聪明人就是不必多言,两人都没点透,却已经明白彼此的想法。

圣丹宗那边,在九龙城足足熬了半个月,各种方法用尽了,都无法彻底解决丹神大人的问题。

现在的玉琉舒,已经有些混乱,时而是丹神、时而是玉琉舒本人,两人性格迥异,行事风格和性格方面自然也多有不同,很好辨认。

所以圣丹宗那边才焦心啊,甚至于,还有人去接了玉琉舒的生父过来,为的就是劝他离开,放弃挣扎,成丹神。

可是没想到,这件事却起了反作用,玉琉舒原本性格怯懦,就算在家里被欺负、不被待见也都忍了,可如今父亲还是选择舍弃他,再加上小忆被迫害的事,突然就激起了他这个普通人的求生欲。

们不要我,我偏要活下去,这个世界没有人爱我,只有小忆姐,我要保护小忆姐!否则这个没人性的魔头,他肯定会杀了小忆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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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琉舒本尊强大的求生欲,就导致了现在这种人格分裂状况。

好不容易,等到了云圣女。

云圣女是真的有面子,一袭轻纱、一顶白斗笠,虽将面容完遮掩,却能给人一种飘飘如仙的感觉。

而她最有面子的地方还是,渊阁主亲自护送她过来。

有渊阁主在,谁又敢对云圣女不敬?

云圣女清冷地看着玉琉舒,之后问了一个很傻瓜的问题:

“们所救何人?”

“云圣女,求救救我的曾孙玉琉舒。”

“是啊,小徒玉琉舒自从丹比回来,就神识紊乱,不知是否能救?”

这人奇怪,想将责任推给秦朝云?那是真不知道秦朝云就是云圣女喽?

“受不了失败的打击,就自暴自弃吗?这好像,不是我的治疗范围。”云圣女的声音飘渺,不带半点烟火气,就像是天宫来的仙子。

明明在打脸,说玉琉舒输不起,说们教徒无方、心性没培养好。偏偏她那么认真专业的语气,竟让人无法反驳。

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还是玉丹海硬着头皮表示:“曾孙的病况离奇,还请云圣女给看看。”

“好吧,请再次确认病人姓名,不救来历不明之人,是我的行事原则。”秦朝云清冷地再次开口。

还好,她这个原则,并不是这次才有,每次给人扎针,她都会确认过姓名,外界也早有传闻。

于是圣丹宗的人,就给了她确认信息:“玉琉舒。”

“好的,我知道了,我去施针,们在外面等。”

秦朝云进去了足足一个时辰,方才推开门,话不多说,跟着即墨渊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玉丹海作为圣丹宗宗主,最是关心丹神大人的状况,连忙冲进去,关心地问:

“大人,您还好吧?”

“我很好。”玉琉舒垂眸,声音并没有太多底气。

“怎么是?丹神呢?”

“我不知道。可能是被云圣女用灵针压制了。我现在感觉浑身舒畅。”

“该死!我们被通天阁摆了一道!”

圣丹宗的人是有苦说不出,夺舍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却从不敢提到明面上。毕竟这种事情,很不讲道义。

圣丹宗的人还是气不过,就去找通天阁想找阁主和云圣女,想要个说法,结果他们又含含糊糊说不清所以然来。

海老就问他们了:

“我听说玉琉舒现在一切如常,再也没折腾了。们现在来找,是想诋毁我们云圣女的医术?”

“不是,不是,只是,孙儿还有点状况,我希望能面见阁主,说明情况。”

“们那点丢人的事儿,真的要跟阁主说?真以为阁主什么都不知道?”海老不屑地嘲讽。

圣丹宗的人终究是吃了这个哑巴亏,离开了九龙城。

半个月后,圣丹宗以丹比失利,为追寻更高层次的丹道为由,宣布宗门封闭十年!

圣丹宗对人族大陆的丹药和炼丹师,几乎是垄断状态,包括圣丹宗的灵药培植,也是大陆第一。

他们这么突然封闭,对人族战场来说,绝对是一次断档。

就算炼丹师协会能勉强支撑,可炼丹师协会的作用,还不及圣丹宗的三成。

骤然失去圣丹宗,若是此时半兽人来袭,人族才是真的岌岌可危。

“真没想到,碍于老阁主的面子,我一直对圣丹宗多番迁就,最终会是现在的局面。早知如此,我该早下决心。”即墨渊也是感慨不已。

“嗤,圣丹宗的局,很好破。”秦朝云笑了:

“我手上的炼丹术和灵植聚灵阵,足够培养出更多新门派。”

“哦?肯拿出来了?条件呢?”

“我很久没去星辰殿了呢。”秦朝云半撒娇地开口。

就知道这个女人,从不会免费拿东西出来。

这点小事,即墨渊自然是满足了秦朝云。

而秦朝云给他的那本“星影丹经”,才是真的让即墨渊震惊。

“神凰神尊真的留下了丹经?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说。”

“是不是真的,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即墨渊却没有翻开:“说是真的,那就一定是真的。就算不是,现在也是。”

“当然是真的了,我师傅跟神凰神尊交情不浅呢。怎么会有假?”秦朝云撇撇小嘴儿:我娘的书,除了我,谁都没有!

“如果是真的,就有意思了,据说丹神当年,是得了神凰神尊的一位徒孙的传承,才能有出神入化的炼丹术。这下当普天之下都是丹神,他也就没用了。”

“是啊,神凰神尊本人,从来都不吝啬自己的炼丹术。”秦朝云感慨地点头。

只是,娘亲,究竟在哪里啊?我好想。

前沿元军投降的消息是昨天才传到襄阳府里的。突然间就在襄阳府内炸开,便似那“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之前都还传闻将士们正在前线和数十万元军还有同样人数极多的四大汗国贼军对峙着,没想,这突然会出结果。

当然,这对于大宋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情。

襄阳府内的百姓们听闻这个消息以后也是几乎欢天喜地。只官府没正式下告示,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儿没底。

是以并没有完全的欢天喜地。

只望这是个千真万确的消息便好。

那样前线的将士们便不用再终日和敌军厮杀,时刻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了。

襄阳府内的守备军将士们可也抽调些去前线了,他们,都是有不少便是这襄阳府内土生土长的人。

再往大了说,大宋禁军中的将士们,那全都是咱大宋的同胞不是?

他们是在为大宋的兴盛繁荣,在前沿抛头颅洒热血啊!

“有军队回来了!有军队回来了!”

在接近正午的时候。襄阳府的北门处突然有这样的喊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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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这喊声便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城内蔓延过去,便好似像那熊熊燃烧的森林之火似的。

街上听到这喊上的行人都是微微愣住,随即有人露出会心微笑,有着面带虔诚看向天穹。

有军队回来了,那看样子前沿元军投降的消息是真的了!

许多许多的百姓向着北城门蜂拥过去。

“让道!”

“让道!”

才过去几分钟时间,城门处就有士卒沿路让挡在路中间的百姓们让到旁边去。

他们这样的行为,足以说明前沿真的有军队回来。

于是愈发多的人翘首以待。

等待的时间是有些难熬的。

其实前后不过两刻钟左右的时间,等等在北城门处的百姓们却仿佛已经等待许长时间。

地面,忽的微微震动起来。

有人微微色变,惊呼道:“来了!这是马蹄!这是马蹄啊!”

他旁边的人都伸长脖子,向着城门外看去。

真有大军来了。

甬道外面可见有两排铁骑。那高大的战马,尽显着雄壮的体魄。

前腿极具美感的肌肉线条足以说明这些战马都是经受过相当程度的训练和培养的。

城门上忽有号角声响起。

这应该是在欢迎这股回城来的大军的。

号角声还未落,襄阳府内的诸多大老爷们便都出现在这北城门口了。

他们都不简单,在这襄阳府个个是跺跺脚便能让襄阳府震两震的人物。没瞧见,连府尹大人都落在后边么?

襄阳府作为京西南路主府,京西南路的转运使、节度使等等都在城内,府尹大人的排名还真是挺靠后的。

只也不知道回来的是哪支大军,竟然把城内的大老爷们全都给惊过来了。

难道是某位元帅过来了?

京西南路转运使、节度使、监察使等等,再有各部副职,足足数十号大员,匆匆忙忙出城门去。

然后,便有人听得外面呼喊道:“臣等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数十号大员全部都跪在甬道外边了。

这让得城门里的百姓们俱是懵了,连看守城门的将士都是。

随即有机灵的连忙跟着跪倒。

刷刷刷的,这北城门很快跪下去大片人。

皇上竟然在这支军中?

皇上什么时候御驾亲征了?

怎的没有半点消息?

不知道多少人脑袋里冒出这样的疑问来。

随即又不禁想,难怪元军这么快便投降了。原来是皇上在前线。

仿佛是只要赵洞庭在前线,那便发生什么事情都能让他们接受似的。这,便是现如今赵洞庭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

他几乎被当做神祗。不是无所不能的那种人,但是让人从心里敬畏尊崇,当做信仰的人。

元朝已降了,赵洞庭没打算再隐瞒自己的行踪。反正,孔元洲也认出自己的身份来了。

要瞒住那个老太监那双毒辣的眼睛,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襄阳府内众大员会如此阵仗匆匆迎出来,当然是赵洞庭先派人到城内传信,说他在军中。要不然,纵是任伟的飞天军乃是大宋仅次于飞龙军的禁军,怕也不能让襄阳府城的大员们倾巢而出。

当然,若是知道君天放、洪无天他们这些供奉都在军中的,大概也会是这样的动静。

君天放他们荣耀殿供奉的官衔就能和京西南路转运使同等,再有他国丈的身份,还是伪极境,自然……

持着大纛的前排将士向着两旁让去,让出条道来。

后面的将士也跟着如此。

众襄阳府大员的眼前十数米外出现一辆马车,不是那种奢华的,而是能在战场上使用的马车。

车帘掀开,先下来的是君天放、洪无天还有齐武烈、徐鹤四人。

然后本以为皇上要接着下来,但下来的,却是嬉皮笑脸的吴阿淼。

赵洞庭穿着常服最后下来。

好在京西南路的这些大员们中有见过他的,连又低头,“臣等叩见皇上!”

“平身吧!”

赵洞庭带着微笑,向着城门走来。虚抬起手。

到得众人近前的时候,他忽的抬头看襄阳府的城门牌匾,却是没有言语。

起身的众大员们有些疑惑,不知道赵洞庭在想些什么,却也不敢打断。

足足过去数分钟,赵洞庭才开口,道:“此番元降,襄阳府便不再算是边疆之城了。希望这座城池,永远不要再经历当初的那般浩劫才好。这几年,朕会想些办法让襄阳尽快繁荣起来的,让这座城,再真正热闹起来。”

“皇上……”

京西南路的转运使等人听着这话,竟然当时就哽咽了。

他们之间有人是经历过当初那场浩劫的。至今,都还记忆犹新,许多场面常常出现在梦中。

以前的襄阳府真的很是热闹,可以说是热闹非凡。而经过那次浩劫后,再回大宋怀抱,也始终未曾恢复如初。

如今皇上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好似看到,襄阳府将会以极快速度欣欣向荣的未来。

“皇上!”

而就在这时,城门内忽有喊声响起。

有个人突然从旁边蹿将出来。是个披头散发看不清模样的人。

“什么人!”

这将在旁戒严的守军吓得不轻,连忙匆匆将这人围住。

但这人刚刚喊声很大,还是吸引到赵洞庭的注意力。

赵洞庭瞧过来,脸色瞬间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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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为手中的天材地宝不够,加上自己身的手段也够用了。

林君河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制作符箓了。

不过这次得到了朱果,再加上之前从苏敏菁父亲那得到的龙血藤一直还没使用,正好可以用这几样东西来尝试制作高阶一些的符箓了。

“龙血藤,果然很是不凡啊。”

对着漂浮在面前半空中的龙血藤划出一指,那干枯的藤蔓之上便缓缓流淌出了有如鲜血一般的液体。

传说龙血藤是陨落的巨龙之血浸染而诞生的产物,在玄界大陆也是颇为稀有的材料,在炼制丹药跟制符方面都有大用。

此时,那一截的龙血藤被林君河取出了大约两百毫升的汁液之后,便被林君河又再度收了起来,留着日后再用。

因为万年冻土除了能作为制作符箓,法器之外的另一个作用,也是它最大的作用。

便是它其实是栽培各种零花灵草的极品土壤。

就算是在玄界大陆之中,万年冻土也很受各大圣地与宗门的喜爱,只是可惜数量太少,很多大派都没能用得上万年冻土这等奢侈的泥土。

此次从海外巫门那得到了大约能把一个一百平方的的房间填充上二十公分高分量的万年冻土,倒确实是意外之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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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从这次得到万年冻土来看,林君河越发觉得地球可能不像表面上表露的那么简单。

自己所得到的天雷竹,万年冻土,养魂木,每一样放到玄界大陆,那都是足以让无数大派为之疯狂的东西。

但在这灵气近乎枯竭的地球之上,竟然还存在着这些异宝。

“恐怕在数千年之前,地球灵气还没枯竭之前,那才是地球真正的模样所在。”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一颗能培育出这些顶级天材地宝的星球都会灵气枯竭?”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林君河也没去深究。

就算当真在千年前发生了什么颠覆了整个地球的大事,以他目前的境界也是无法接触到的,还是提升实力要紧。

将朱果等灵草捏碎混入龙血液之中,作为制作符箓所需要的“墨汁”是已经制成了。

“只是可惜了,还是没有好用的符纸跟毛笔,制作出来的符箓终归还是差了些味道。”

这是一直让林君河感觉十分可惜的地方,符箓的制作,最重要的也就三大件了,那便是墨汁,毛笔,还有符纸。

自己光有上好的墨汁,其他两样都很稀疏平常,难免让人有些失望。

而且没有好的毛笔跟符纸,制作符箓的难道也会大幅度的上升。

“也罢,暂时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如果实在不行,只能动用养魂木制作一些符纸出来了。”

心中做出决定之后,林君河随手一挥,便从书房之中搬来了一张巨大的书桌,在客厅的巨大露台之前开始制作符箓。

简单的热身制作了几张二阶的火球符之后,林君河便直接开始制作三阶的紫雷玄符跟剑符了。

这两者,曾经是他要耗费不少的精力才能制作而出的符箓,但这次并没有遇到太大的困难就成功各制作出了十张。

而后,林君河便停止制作三阶符箓,准备挑战一些更加高阶的符箓。

深吸口气之后,林君河把状态调整到了最佳,而后开始下笔。

但,四阶符箓的制作,以他目前炼气十层的修为还是有些勉强。

刚一下笔,林君河便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朝着自己袭来,即使自己已经动用了全部的神识去抵挡,依旧感觉到了有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力。

就连手中所用的笔杆似乎都要承受不住那股压力,开始浮现出了一丝丝的裂痕,眼看着就要蹦碎了。

“难道还是我太心急了么?”

皱眉之下,林君河咬紧了牙关,并不准备放弃,而是准备继续尝试。

下一刻,有如潮水一般的压力,直接开始朝着他的全身席卷而来。

他每下一笔,都开始变得万般的艰难,甚至连额头上都已经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难道当真要到此为止了么?”

身体与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压力,让他几乎快要崩溃,但林君河却还是不准备放弃。

正所谓死而后生,在这种情况下,每踏出的一步,每多坚持的一秒,都会成为自己修炼道路上宝贵的财富。

修道二字,毅力绝对是不可或缺的。

但,就在林君河感觉真的要完全支撑不住,快要被那股恐怖的压力给彻底吞噬的时候。

他瞳孔伸出,突然一闪而过一抹金芒。

伴随着符纸之上出现了数道神秘的纹路,那有如大海一般的威

压在一瞬间竟然露出了一个破绽。

“就是现在!”

眼睛一亮,林君河下笔如有神,顺着那几道神秘的金色纹路迅速落笔,一气呵成。

“成了!”

在林君河的最后一笔点落而下的时候,一切的压力都有如潮汐一般的退去了,而后全部都被面前的这张符箓给吸收了进去。

看着面前符箓之上闪烁起的金芒与一丝丝迷茫而出的恐怖气息,林君河知道自己这张四阶符箓是制作成功了。

而且,恐怕比起一般的四阶符箓,这张出自自己之手的符箓可能还要更强一些,带着一缕四阶符箓没有的威压与杀气。

“四阶符箓,青莲剑符,没想到我竟然当真做成了。”

打量着面前这张青莲剑符,林君河欣喜之余脸色不由得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因为这张符箓在中途开始,制作的手法就跟自己所知的不尽相同了。

此时这制作而出的青莲剑符,上边的纹路都跟自己所知道的青莲剑符不同。

“就是不知道跟普通的青莲剑符相比,威力会是哪边比较强?”

如此想着,林君河在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继续沉心浸入了制符之中。

他知道刚才的异状,是自己体内的苍天之眼所引动的,趁着这个机会,自己一定要尽量多的炼制出几张符箓来才行。这不仅能让自己多出几张底牌,还能极大的磨练自己在符箓一道之上的造诣,可谓是一石多鸟了。

“不用自责,因为错不在。”

“而且……”

淡淡一笑,林君河的神色显得很是风轻云淡。

“区区一个影视公司老板的儿子,我还不放在眼里。”

“不过……九龙会的那些家伙,是怎么办事的,我应该交代过,让他们不要给接乱七八糟的片子。”

听到林君河的话,夏青烟不由得突然浑身一颤。

她这才明白过来,她这段时间,之所以能在香江混得如此顺风顺水的,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努力。

更重要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林君河在幕后的一句嘱咐。

看到夏青烟的反应,林君河淡淡一笑,继续道:“不要误会,我只是让他们赶走可能会打扰的苍蝇,让安心演戏。”

“目前的成就,还是要归功于的努力。”

对于林君河的自谦,夏青烟只是莞尔一笑,并没有自达到当真。

“林先生,我知道演艺圈的规则,没有背景的人,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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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是随口一句话,但对我而言,可能比我付出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还要更加重要。”

说着,夏青烟突然轻叹了口气:“我,依旧跟以前一样稚嫩啊。”

“怎么,感觉到这条路的辛苦了么?”林君河问道。

“没有,只是……”夏青烟深吸了口气,认真开口:“我觉得我应该要更努力才行了。”

“三年之约,可是已经只剩下两年半的时间了。”

“哦?还记得我们的这个约定?”林君河有些意外的道。

他虽然能感觉到夏青烟当日的决心。

但,世间的繁华,总是很轻易的能改变一个人的。

没想到,夏青烟现在在演艺界明显往上怕了不少,但却依旧没有忘记初心。

这一点,是相当难能可贵的。

“当然记得。”

点了点头,夏青烟不由得娇嗔了一声:“这可是我这半年来唯一的动力跟目标呢。”

“林先生,当初跟我做的约定不会是随口开玩笑的吧?”

“当然不是。”摇了摇头,林君河笑道:“我可还等着叫我师傅的那一天。”

“我林君河说过的话,从不会食言。”

“那就好。”夏青烟松了口气,突然感觉对未来更加的有动力了。

不过,一想到齐辉的事情,她就又变得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了。

“怎么,在头疼齐辉的事情?”林君河问道。

“算是吧。”点了点头,夏青烟道:“他可是我们剧的男主角,现在导演那边估计要头大咯。”

嘻嘻一笑,夏青烟瞥了剧组那边一眼。

果然,齐辉已经被剧组的人发现,并且被慌张的拖到了沙滩上。

此时,一个挺着大肚子,蓄着大胡子的中年男子,正紧张的跪倒在齐辉身旁的沙滩上。

“辉少,辉少,没事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陈安愤怒的咆哮着,激动的看着周围的众人。

身为剧组的导演,现在组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责任可全落在了他身上。

而且,齐辉这身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他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

一旁,环绕着齐辉的剧组人员满脸无辜,他们此时也很懵逼啊。

不过就是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怎么就闹出了这样的大事呢?

突然,陈安想到了什么,看着周围的人怒喝出声。

“夏青烟,夏青烟她人呢?”

他刚才可是记得,这两个人刚才似乎是在一起聊着一些什么的。

“啊……”

陈安这么一说,有人就想了起来:“我刚才记得,夏小姐确实是跟辉少在一起的。”

“那她人呢?”陈安怒了。

齐辉被人更整成这样,而夏青烟却不知所踪。

她个不知死活的小演员,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就在陈安大发雷霆的时候,突然有人脸色古怪的指向了不愿外的两张并排的沙滩椅。

“们看,那……那个是不是夏小姐?”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去,而后不由得全部愣住了。

那正在数百米外,跟一个陌生男人有说有笑的身影,不是夏青烟又是谁?

勃然大怒之下,陈安直接点了剧组里几个最精壮的男人,气势汹汹的朝着林君河的所在地杀了过去……

而此时。

夏青烟,正神色古怪的看着小仙。

“咦,这不是刚才那个小妹妹么?”

“她……不会是女儿吧?”

“当然不是。”哈哈一笑,林君河摇了摇头:“我像是能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的年纪么?”

“大姐姐。”

此时,在海水边的小仙也已经堆完沙子。

发现了夏青烟,她马上就带着笑脸,一路小跑了过来。

但。

她才刚跑到半道。

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撞到了,翻倒在地。

“没事吧?”

夏青烟一看,当即眉头深蹙,站了起来。

因为那把小仙给撞倒在地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群活生生的人。

而且那些人,她还认识。

不是她剧组的导演陈安还有剧组的工作人员又是谁?

“滚开!”

陈安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一低头,发生是个小女孩,顿时就更加烦躁了。

一伸脚,他就想把挡路的小仙给踹到一旁去。

“啊,小心!”

夏青烟惊呼出声,想去阻挡,但已经晚了。

然而,就在这时。

小仙却自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然后往旁边一跳,躲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还冲着陈安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坏叔叔,踢不到我。”

“哟呵。”

陈安一听,顿时更加是火冒三丈。

一个小屁孩,都能戏耍自己了?

这可真是日了狗了!

“夏青烟,认识这个小鬼?”

“现在马上滚过来跟她一起给我道歉,不然戏不用拍了,卷铺盖滚蛋吧!”

听到陈安的话,夏青烟感觉很头疼。

她知道,以陈安的性格,绝对是说到做到的。

他的为人,在一众导演里,也算得上是嚣张的那一种,为人十分的强硬。

然而,这也仅仅是对地位比他低的人而言。

对上圈子里的大人物的时候,他的谄媚,可是能让人想吐的。

因为这种欺软怕硬的性格,他反倒是在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抱住了好几条粗大腿。

年轻点的小演员,没有一个是不怕他的。

只现在紫荆山庄已经是武鼎宗门,赵洞庭也不愿再像以前那样强行驱使他们。

毕竟武鼎宗门是武鼎堂外围机构,并不是朝廷的爪牙部门。

数十秒后,赵洞庭看向刘公公,道:“立刻拟朕密旨,分别传往常德府紫荆山庄、澧州刀冢、辰州洗心……”

赵洞庭数到这话语微微顿住,因为他突然想到辰州洗心寺和沅州万毒门内都并没有真武境的高手。只是有数位上元境坐镇。

自己都没有带武鼎堂的上元境高手前往,若是让这些武鼎宗门的上元境高手出动,难免有些说不过去。

看起来,便好似是轻看这些武鼎宗门的上元境高手。

“算了,再加上衡山天师道吧,就说新宋高手犯重庆,朕欲带国内真武境高手前往新宋迎战新宋众高手。诸宗门高手可自行选择是否随朕前往。随朕往者,有赏,而不随朕往者,朕也不罚。诸位愿往的高手可先行赶到重庆府东的阴山镇等候朕。”赵洞庭微顿过后接着道。

他并没有强行要求天师道、刀冢还有紫荆山庄的意思。

说白了,众武鼎宗门和大宋朝廷应该算是合作关系。

朝廷给他们足够的脸面、好处。他们,也就相应地为朝廷出点力气。

而到底出不出这份力,这些武鼎宗门还是有自主权的。

只到时候赵洞庭未必会让他们继续挂着武鼎宗门的名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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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无偿见状,总算是轻轻松口气。

以大宋朝廷现在的威望,那些武鼎宗门应是或多或少总要派遣那么两位高手前往的。

特别是如天师道,和皇上关系密切。乐无偿不用想都能知道,天师道天师元真子绝不会吝啬派遣真武境强者前往。

再加上刀冢、紫荆山庄若是也派遣那么三两个真武境高手出来。那皇上身边的高手数量便也就很可观了。

只不多时,刘公公便将密旨写好。然后又匆匆离开御书房,让人传出宫去。

乐无偿等人退下。

赵洞庭又宣来陆秀夫等人,直言自己要往重庆,让他们以陆秀夫为首,治理好朝政。

陆秀夫等人也是苦劝,最终却是无果。

赵洞庭说:“朕此行若不灭新宋,便不回朝。”

陆秀夫等人自是都感受到赵洞庭的心意已有多么坚决。

没谁再这种情况下还会再劝下去。

不仅仅劝不动,反而会招致皇上不喜。

陆秀夫听到赵洞庭这句几近誓言般的话后,只问赵洞庭,“皇上,那临安府之行……”

赵洞庭原本定于两个月左右前往临安府,如今已经过去十余日时间。他现在还要往重庆府,且说不灭新宋不还朝,临安府之行便不可能按原计划进行。毕竟大宋再强,想要在短短一个多月时间灭掉新宋,都仍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更莫说皇上还只带众高手和飞龙军前往。

虽这很可能只是前军,但等皇上再调动其余军队,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现在大宋国境西部实际上是没有太多的兵力可以调动的。

除去夔州守备军和在潼川府北的杜浒、郑益杭两军,离着重庆府最近的便是江陵府守备军、常德府守备军还有皇城禁军。

当然,正在赶往潼川府北疆的岳鹏不算。

赵洞庭要想大军合围新宋,光是调兵遣将,就不是短短一个多月内能做到的事情。

听着陆秀夫的话,赵洞庭只道:“朕之本意,临安之行只是庆功,只是示威,让中原诸国和海外诸国看看咱们大宋的威风。而眼下新宋竟敢犯重庆,朕若不是不将其覆灭,有何颜面去临安府显摆咱们大宋的威风?”

他双眼直视着陆秀夫,道:“传旨各军、各武鼎宗门,在朕颁布新的宣召圣旨以前,临安之行无限推后!”

他不觉得现在还有脸面去临安府大肆庆功。

要去,也得等覆灭新宋再去。如此,泱泱大宋周遭的各国才会忌惮大宋。

“老臣遵旨。”

陆秀夫拱手领命。

其后,赵洞庭又吩咐他们些朝中的其余事情。

眼下正是接近秋收集结,朝中的确有许多繁琐却又颇为重要的事情。

赋税乃是朝廷根本。

再者,赵洞庭要灭新宋,如何筹措、运输粮草这些事,也都得交给陆秀夫、苏刘义他们这些人去做。

而正值秋收将至,这大概也是赵洞庭为何敢放出破新宋这等豪言的原因。

又是丰年。

这年的秋收想必是能填补朝中粮草的空缺。

大宋未必有余力大动干戈,但进攻不过区区两路之地的新宋,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如此直到近夜时分,陆秀夫等人才从御书房内各自离去。

赵洞庭回往寝宫。

才刚到寝宫院落内,便就见到诸女都坐在院子里。且眼神都直勾勾看向自己。

赵洞庭心中自是明白,自己要往重庆府的事已经被诸女知道了。

这大概是乐无偿说的。

他还是向着众女走去,然后明知故问道:“们都在等朕?”

众女的眼神都是有些幽怨。

至今,韵景和岳玥两女也都怀上赵洞庭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自是谁都不希望赵洞庭离开皇宫。

乐婵作为众女的主心骨,咬唇看着赵洞庭,然后红唇轻启道:“皇上您真圣意已绝,要亲往重庆?”

她抚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

再有约莫两月,她腹中的孩儿也应该临世了。

赵洞庭的眼神也落在乐婵的肚子上,眼中有着些微愧色闪过,但随即还是道:“朕确定要往重庆。而且,在未覆灭新宋以前,朕不会再回长沙。”

这话,他并没有对乐无偿等人提及。乐婵等女自然也是不知道。

霎时间,众女都是露出极为惊诧之色来。

颖儿匆匆道:“那得需要多长的时间?”

她原本便算是段麒麟下面的人,对新宋的实力,还是有些了解的。

乐婵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低声道:“皇上要做万民表率,乐婵本不该阻拦。只皇上要灭新宋才回,我们的孩儿出生时,岂不是没有父亲陪伴在身旁?”

韵景和岳玥两人也都是低头看向自己肚子。

莫说是乐婵那即将临盆的孩儿,便是等到她们两个肚子里的孩子出生,皇上也不见得就已经回朝。

新宋虽小,但也不是说灭就灭的。

当年元军铁骑驰骋天下,大宋将士软弱不堪,双方差距可谓极大。而元朝却是耗费多少年时间,才堪堪将大宋逼到绝路?

虽现在大宋对新宋定然要比那容易许多,但想要在数月内就覆灭新宋,都只能说不是容易的事情。

连乐舞俏丽的双眼中都是满满幽怨。

她可还在等着皇上娶她。

而现在皇上又遥望重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将自己娶进宫中。

张茹和颖儿各自抱着赵安、赵如两个小家伙,美眸中也满是不舍和幽怨。

众女的眼神硬是让得赵洞庭头皮有些发麻。

但已经说出去的话,他自不可能再收回来。

为安抚众女,他故作笑容,道:“放心,以们夫君的本事,要灭区区新宋,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只众女却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开怀。

心中仍是不舍,仍是担忧。

这夜,赵洞庭进乐婵的寝房。然后,到床上后才发现睡在床上的竟是乐舞丫头。

又是这样的把戏。

赵洞庭当即哭笑不得,只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乐舞紧紧拥住。

其实已然十八芳龄,在这个年代算大姑娘的乐舞俏脸红润如晚霞,低声呢喃:“皇上,……要了我吧……”

   虽然这件事他心中已是有些推断,但还是想听到玉玲珑的亲口解释。

   玉玲珑并没有觉得多愧疚,直言道:“我不过是想赌。若能化险为夷,这便算是当做放过我生路的谢礼。”

   赵洞庭嗤笑,“那若是朕因此而死了呢?”

   “死了……”

   玉玲珑缓缓道:“那便当做我为段麒麟做的最后的事,同时也算报答他这些年来对我的恩惠。”

   赵洞庭颇有些不解,“他都那样对,也因失望而离开蜀中。为何还仍愿意为他做事?”

   玉玲珑些微苦笑,“他待我不义,但这些年若没有他照料,我活不到现在却也是事实。虽我和他恩断义绝,却也不愿再欠他的。”

   “哦?”

   赵洞庭闻言意味深长道:“那的意思是,若再有机会,仍是会对我动手咯?”

   玉玲珑却是摇头,“他都死了,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再杀,天下会因此大乱,这份罪孽,我也承担不起。”

   赵洞庭轻笑,不置可否。

   玉玲珑这番话是否发自肺腑,他当然听得出来。

  
陈怡秋风里的纯真清新

   “好吧!”

   随即赵洞庭点点头,“那现在告诉朕,想加入到航海队的原因吧!”

   玉玲珑答道:“出去看看,散散心。”

   赵洞庭挑眉,“就这么简单?”

   玉玲珑沉默以对。

   “好吧!”

   赵洞庭稍作沉吟以后道:“朕可以答应加入航海队,不过,也得答应朕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玉玲珑道。

   赵洞庭道:“朕组建各洲航海队,现在北美、澳洲大使尚且还没有人选,要入航海队,需得替朕管辖一洲航海队。”

   玉玲珑闻言些微沉默,眼中闪过有些狡黠的光芒,“这是皇上的要求?还是请求?”

   这刹那的她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赵洞庭微怔,随即道:“想怎样想都可以。”

   玉玲珑又道:“那皇上觉得我更应该去哪?”

   她这当然算是答应了。

   赵洞庭微笑,道:“澳洲气候极为不错,风景宜人,周遭多岛国,依朕看,去澳洲更为合适。”

   玉玲珑点点头,“那我便去澳洲吧!”

   赵洞庭对着后面的刘公公点了点头。

   刘公公会意,从柜子中拿出早就已经刻好的澳洲航海大使印玺,递到了赵洞庭手里。

   赵洞庭将印玺又递给玉玲珑道:“以后便是咱们大宋的澳洲航海大使了,大宋和澳洲诸国的海贸往来都由负责。朕不担心的能力,也不想说什么让以后对大宋忠心耿耿。只希望明白,朕不管是和大元开战,还是覆灭大理、新宋,都是为这天下的百姓着想。”

   玉玲珑接过印玺,并没有说话。

   然后很快,她便被刘公公领出了御书房去。

   赵洞庭独自留在御书房内,却是轻笑摇头,“可惜了,可惜了。”

   玉玲珑这样的绝色佳人,却是要出海做航海大使。这实是许多青年俊彦的损失啊……

   西夏中兴府。

   李秀淑收到仲孙古格的传信,再度在大殿内宣召西夏众文武百官。

   大殿内金碧辉煌。

   有美貌婢女站在李秀淑身后左右,手持大扇。

   待众臣行过礼,李秀淑红唇轻启道:“宋国那边已对求和之事作出回应了,宋国皇帝亲见仲孙古格,对他说,咱们西夏要想求和,需得对他们宋国俯首称臣。”

   “这!”

   “这……”

   “荒诞至极,痴心妄想!”

   “我等好不容易复国,怎可再沦为宋国属臣!”

   “宋国天子简直野心勃勃,难道送给他利州东、西两路还不知足?”

   大殿内霎时群情激愤,不知多少大臣唾沫横飞,愤怒至极。

   “肃静!”

   李秀淑有些恼怒地挥了挥手,“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向宋国俯首称臣,那且说说,们心中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有老臣愤愤开口道:“皇上,纵是和宋国开战,咱们也不能遭受此辱啊!便和他们拼了吧!”

   李秀淑自不会立刻表态。

   作为皇上,在殿内众臣没有达成共识之前,或者分成鲜明的几派之前,她当然不会轻易袒露自己的想法。

   虽殿内渐渐又热闹起来,但李秀淑这时只是选择袖手旁观。

   看着众臣或是窃窃私语,或是面红脖子粗。

   而如她这般的,还有赫连栋、仲孙启赋等人。他们都是西夏朝中最有权势的存在,轻易也不会开口。

   直过去良久,殿内的情形才算是渐渐分明。

   整个殿内数十官员,大致分为两派。其一主张和四大军司、宋国开战,宁死不向大宋国俯首称臣。

   另一派,则是主张再传信长沙,让宋国皇帝稍作退让。

   唯独没有主张要就这样向宋国俯首称臣的。

   他们为这西夏的复国,的确是付出了太多的心血。

   待殿内稍稍安静下来,李秀淑的眼神便是落到赫连栋和仲孙启赋两人脸上,“太师、赫连大人,们是何想法?”

   赫连栋瞧了瞧仲孙启赋,率先开口,道:“回皇上,臣以为,打是亡国之举,以现在咱们的实力毫无胜算。应再和宋国皇帝商榷,看他除去让我国俯首称臣这条之外,能否提出别的条件。”

   说罢便又退回到队列中。

   仲孙启赋出列,拱手道:“皇上,老臣也以为赫连大人所言甚是。”

   其实谁都知道没得打,只要向大宋俯首称臣,却又是谁都舍不得。

   这虽并非亡国,但也和亡国差不多了。西夏虽有国号,以后却只能全然仰仗大宋的鼻息。

   李秀淑稍作沉吟后微微点头,“那朕便再度传信长沙吧!”

   然后她便让众臣退了下去。

   又是数日过去。

   赵洞庭还在长沙城内为各洲航海队的事情操劳。

   为这事,他甚至将麻逸国派过来的航海士请到了长沙城内。为的,就是给那些航海队的成员们上课。

   大宋各洲航海队刚刚成立,不可能再像当初的南美航海队那般说出海便出海。培训是免不掉的。

   仲孙古格再度进宫求见赵洞庭。

   这回赵洞庭并没有再刻意冷落他。

   只很快,仲孙古格便被带到御书房内。

   御书房内的清爽和外面的炎热几是泾渭分明。

   他刚出现,赵洞庭便道:“仲孙大人可是带来了朝的消息?”

   仲孙古格点点头,道:“我朝请求宋帝您能再做商榷,能否……除去俯首称臣以外,再开别的条件。”

   接连被赵洞庭惹得怒火中烧,他现在也是没有什么耐性再和赵洞庭虚与委蛇。

   但赵洞庭却只是摇头,轻笑道:“们西夏除去俯首称臣,还有什么能够让朕动心的?地盘?财宝?觉得朕在乎这些么?”

   仲孙古格脸色有些难看,“难道宋帝您就非得让我们西夏俯首称臣不可?”

   赵洞庭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只有如此,朕才能真正放心啊!朕可不想再度面临当初各国同时攻宋那般的困境了。”

   仲孙古格沉默不语。

   过半晌,还是有些不甘心,“连半点商榷的余地都没有?”

   他故作叹息,“若是如此的话,那我想,我们西夏只能和大宋开战了!西夏能亡,但不能受辱。”

   最后这句话他说得斩钉截铁,好似只要赵洞庭点头,他便能立刻传信回西夏让女帝开战的意思。

   只赵洞庭又怎么可能被他吓到。

   听着仲孙古格这般说,他脸上仍是挂着轻笑,“若如此,那仲孙大人请便便是。”

   仲孙古格这刻真想甩袖离去,只是终究不敢。

   他也心知肚明,若是西夏、大宋开战,最终灭亡的必定是西夏。

   这不仅仅只是关系到女帝的统治,更是关系到西夏的千千万万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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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中域九州之一,境内多大江大河。

宁阳郡,扬州下属九郡中一个普通郡府,阳河和宁江交汇之所,境内有纵横数千里的黑龙湖。

成阳历6121年,大乾362年。

六月上旬,黑龙湖、宁江连降大雨,水流暴涨,连绵一月有余。

七月,大泽妖王趁势作乱,三河县东大坝垮塌,宁江洪水漫流,泽国千里,浮尸遍野,灾民易子而食,妖兽噬尸于荒野。

八月,人族仙人斩妖王于宁江之畔,洪水退,旋即,数十万灾民涌向宁阳郡城及周围各个县城。

九月初的夏末,太阳初升,便已炎热燥人。

东河县,县城。

城池东门外灾民的第九安置区,棚户杂乱,杂物遍地,即使洪水已退去大半月,依旧可见地面泥泞湿滑。

周周完美曲线清爽

“粥来了。”

“粥来了。”

“孩童妇孺先取,余者依次排队,人人有份,不要争抢。”

在安置区边缘的空旷地带,临时搭建着十余排房屋,少数穿着黑衣的精干少年和一些妇女正在施粥。

一旁,数十位黑衣少年个个面容严肃,维持着灾民秩序。

粥棚外,上千流民排队领取着粥食,个个瘦弱枯槁,不是没人想要争抢,但自从自持武力的数十青壮被六名黑衣少年联手镇压,整个营地的秩序便安稳下来了。

这些灾民隐约明白,这些看似稚气未脱的少年,恐怕都是这座县城武院弟子,皆是修习武道的修士,可称武士。

虽年少,亦有斩妖之能。

“云洪。”一道清澈悦耳的声音忽在营地外响起。

“云师兄。”

“有人找你。”

在棚内施粥的众多黑衣少年中,有着一位腰系令牌的紫衣少年,身高接近成人,脸庞上稚气未脱,行事却极为沉稳,充满着朝气,正将一份份粥饭打好递给排队的灾民。

听到声音,紫衣少年不由抬起头。

灾民的队伍一旁,正站着一位微笑着的紫衣少女,她的身旁是两名冷漠的高大劲装护卫,不断警惕的扫视四周。

维持秩序的劲装黑衣少年余光都望着。

“呦~云哥,叶澜师姐来了,还不快去?”一旁的一名胖乎乎的黑衣少年对着云洪挤眉弄眼。

“有钱,你来替我,我出去一下。”云洪拍了拍胖乎乎的少年。

胖乎乎少年苦瓜着脸:“云哥,我要重申,我叫游谦,我真没钱。”

“等你继承老爹的酒楼,你有有钱了,快去干活。”云洪笑道,又依次向其他黑衣少年吩咐,这才迈步走出粥棚,来到紫衣少女身前。

“叶澜。”云洪看着眼前的紫衣少女。

“云洪,你武道修炼厉害我认了,连管理营地这种事情都干得好。”紫衣少女观察着周围粥棚,忍不住道:“上次我陪父亲来这营地还很脏乱,你才来半个月,变化就这么大。”

“一有阳教官指点,二也是武院的众多弟子一起努力,最重要的还是叶将军劝动县令大人开仓放粮,粮食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也没有现在这番景象。”云洪感慨道。

云洪忽的笑道:“不谈这些,总归一切都在好转,六县大比在即,武院中的精英弟子都在拼命修炼,你来我这干什么?”

“武院可不要求精英弟子来此。”云洪看着少女。

“精英弟子?”紫衣少女哼道:“你可是烈火殿弟子,甚至在烈火殿中都排名靠前,你都愿耗费时间来此,我为什么不能来?”

云洪不由一笑。

武院中,以实力定高低,众多弟子大致分为普通、精英两个层次,而唯有精英中的精英才能进入烈火殿修行。

“不和你扯了,我带了很多吃食和衣物。”紫衣少女指了指远处道路上的四辆大车,“你现在算是营地百将,和我一起将东西送到去遗孤营吧。”

“这半个月,你都送三次了。”云洪笑着。

紫衣少女摇头:“等遗孤营的少年都安置好,我就不送了。”

云洪轻轻点头。

这是洪灾,更有妖怪作乱,波及数郡之地,足足数十万灾民,虽然来到东河县灾民不算多,可想安置好孤儿,谈何容易?

但云洪并不想和叶澜说的太多,她贵为东河县镇守将军嫡女,能有这一份善心便值得称赞。

“走吧。”云洪笑着。

两人离开粥棚。

目送着云洪和叶澜离去,粥棚中的黑衣少年们和负责做饭施粥的妇女们则是议论开。

“云师兄和叶小姐真是般配。”一名短发黑衣少年忍不住道。

胖乎乎少年游谦笑道:“那是自然,武院弟子八百,汇聚我东河九镇精英,论文试云哥只算前百,可武学一道,云哥已是易筋巅峰,在府院精英弟子中都是绝对前五。”

“文试能过关即可,武道才是正途,云师兄十五岁便达易筋巅峰,将来达到九重通灵的希望很大,甚至有望达到十重归窍。”另一位高个黑衣少年感慨道。

另一位黑衣少年眼神放光:“归窍武者,放眼整个宁阳郡都是真正的大人物了。”

其他黑衣弟子不由点头。

大乾帝国重教化,州、郡、县分别设立州宗、府院、县武三级武院,东河县管辖九镇,方圆数百里之地,人口百万,能考入县级武院的可谓优秀。

即使如此,东河武院八百弟子,多数弟子毕业前也只能达到淬体四重、五重,只有极少数精英弟子才能达到易筋巅峰,即淬体六重。

至于更高的七重凝脉?

如今的整个武院中也仅有两位弟子达到。

更高的八重九重武者,正常情况下不是武院弟子能达到的,毕竟这些武院弟子皆是少年,在武院修行四到五年便会毕业。

“那些精英弟子,一个个都只抓紧时间修炼,哪像云师兄,还会来和我们一起来救助灾民?”

短发黑衣少年哼道:“十三位烈火殿弟子,刘铭是县丞之子,吴河、汪东等也是豪强子弟,也就云师兄和我们一样,是从平民中走出来的。”

“别拿云哥和那些个家伙比。”

胖乎乎少年游谦一边施粥一边道:“云哥儿可从不像他们天天服丹药,食妖兽肉,云哥是真正一步步自己刻苦修炼的。

“真实战起来,即使刘铭他们几个凝脉武者也未必是云哥的对手。”

“云师兄实战确实强。”短发少年道:“上次云哥刚晋升六重,第一次参加烈火殿比武,就连败三名烈火殿弟子,最后才被吴师姐击败。”

更多的人谈论开。

显然,云洪很受他们拥戴。

另一边的营地。

大片大片破旧的帐篷。

叶澜和自己的家族护卫,将带来的四辆大车中前两辆车上的食物、衣物,依次分发给了周围数百名围了上来衣服破烂但却称得上干净的孩童。

这些孩子,是这场洪灾中失去了父母的孤儿,这座“遗孤营”,也仅仅是来到东河县的部分孤儿。

不久。

营地一侧,

树荫下。

数十名半大少年,他们同样衣衫褴褛,甚至有些面黄,但他们脸庞上却满是坚毅,排好队列站好。

“你们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园,但你们还有未来。”一袭黑衣劲装的云洪声音冷厉,他负手挺直,如长剑直立。

论年龄,他并不比这些少年大多少,可此刻,这些少年看着云洪,就仿佛面对一头猛虎,几乎都欲停止呼吸。

这便是武人的‘势’。

“上古时期,我人族和妖族妖兽争夺这世界主导权,是六千年前成阳大帝起兵,创立凡阳军,席卷中域,一举建立我人族历史上第一个王朝——大夏,成阳大帝划分中域九州,后才令我人族逐渐压过妖兽妖族,最终成为这天下间的主宰。”

云洪声音如洪钟:“那你们可知晓,为何成阳大帝三千军队便横扫天下吗?”

场中听讲的少年纷纷摇头。

“因为三千凡阳军,最弱的都是归窍武者。”云洪一字一句道:“武道修炼,根基便是淬炼肉身,可分十重,前三重为锻体、四到六重易筋,七重凝脉,八重无漏,九重通灵,十重归窍!”

“前六重,只是武道奠基,只能称为武士。”

“从第七重凝脉开始,才能被称为真正的武者,凝脉武者,那是远超你们想象的,灵如狸猫,爪如虎豹,拳裂山石,脚断大树,堪称是真正的人形凶器,这种人物可为一镇豪雄,在军中都能成为队率、百人将。”云洪望着眼前的一群少年。

这些少年一个个流露出震惊之色。

“那十重归窍呢?”有少年忽然问道。

“问的好。”云洪重重点头:“归窍武者,已练出体内真气,形成周天循环,一拳出,则真气喷薄形成罡气,可发出百步神拳隔空杀人,战场上可称万人敌,他们已不是凡俗,近神近仙!”

“百步神拳?近神近仙?”

这些少年震惊,他们完全想象不到什么样的人能强大到这种地步,恐怕肆虐四方的妖兽都会被他们轻易斩杀。

“十重归窍可是武道终点?”又有人发问了。

“不是。”

“十重归窍,只是肉身淬体的极限,但并非修行的终点。”云洪低沉道:“若是能突破十重生死关,便能以武入道,成为传说中的仙人。”

“仙?”

这些少年有些迷茫,他们在大灾前,虽在各自村镇上有习武,但从未听说过武仙的说法。

仙魔之说,犹如神话。

“仙人们,他们脱去肉身束缚,有着数不清的神通,御空飞行、控剑杀人,操纵水火…..他们行走四方斩妖除魔,护卫我人族天下。”

“正是有了众多仙人,我人族才能成为这天下间的主宰,才能让我们这样的无数凡俗安居乐业。”云洪的眼中都有着神往之色。

这些知识,都是云洪的教官老师传授给他的,不过对传说中的仙人云洪了解也不多,便不在多谈。

“你们虽受大灾,但帝国有良政,很快便会为你们设立安置村,并一直抚养你们到十六岁。”

“你们满十六岁后,进入帝国镇守军将是你们最好的出路,但镇守军要求最低是淬体四重,且必须在二十岁前达成。”

“我不求你们成为武者,但你们若想将来斩杀妖族为父母亲人报仇,想重新建立家族,便努力修炼,达到镇守军的最低要求,至少要成为一名真正的武士,明白吗?”云洪凌厉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少年。

他说话时运转体内劲力刻意而为,令声音如洪钟炸响,这些少年听得耳膜都隐隐作痛。

“明白。”许多少年不由大吼道。

这些少年都是十二岁以上的,在这个十六岁便成年的世界里,他们都已不算小,都明白事理,很清楚武力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云洪满意点点头,沉声道:“锻体拳法,第一式,准备。”

如果家中豪富有手段,可以食灵米,服灵药,修炼珍贵的仙家秘典来奠定武道根基。

若是没有这些条件,锻体拳法,便是最好的选择,只要足够努力,足够刻苦,便有可能从血肉中衍生真气成为武者,乃至成为传说中的仙人。

最普通的武者,都能成为一镇、一县的豪雄,若是立下斩妖大功,甚至可能被赐封爵位,成为贵族,这是平民最好的出路。

“第一式。”云洪肃然。

锻体拳法第一式,实则就是站桩,最通俗的说法便是马步,虽简单,实则是一代代武道先辈修炼经验积累下寻找到的奠定武道根基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一些效果极好的武道功法,需消耗身体大量气血精力,若是营养跟不上,反而会亏损气血,有损根基。

以这些少年如今的身体状态,云洪也只能让他们练习锻体第一式。

一个个少年顿时按照云洪前些日的指点,脚掌抓地,弓身如马,带动全身肌肉,目视前方调整视线,通过全身劲道不断轻微的起伏来锻炼全身。

云洪行走在他们中间,时而指点着。

早有许许多多的举生已经在这里等候,翘首以盼。

“出榜了!”

“出榜了!”

随着穿红大褂的吏部放榜官吏出现在宫门口,有人眼尖瞧见,人群瞬间沸腾起来。

不知道多少人踮起脚尖张望。

虽大宋年年有科举,渐渐有向后世高考那般发展的势头,进士、举生不如之前那般稀罕,但这仍然是读书人为官出仕的独木桥。高中进士,还是能够代表着光耀门楣、光宗耀祖。

这些举生们寒窗苦读,从初学、进学大批读书人中苦苦杀出重围,期待的不就是这刻?

“小生见过大人!”

“小生有礼了。”

放榜官吏才到皇榜旁侧,众举生们便是连连给他揖礼。其中还有许多是举生们的家人。

至于那些看热闹的,倒是多数没有靠得太近。

放榜官吏对着黑压压的人群微笑点头,将红榜递给旁侧的小吏,“放榜吧!”

一抹清甜少女清雅迷人

有小吏在墙上刷上浆糊。

另有两个小吏共同拿着红榜,往上面张贴上去。

尚且还未张贴好,人群中就已是有这样的惊喜呼喊声起,“我中了!我中了!”

以前的进士分为一甲、二甲,直到五甲。而现在的进士,文举则是分为农业科、水利科、治政科、研经科等等。

武举则仍是儒将、猛将两科。

小吏共张贴红榜九张,其中文举独占七张。

人群中越来越多的人欢呼起来。

其中甚至有数人得中双科进士。

只自然也有人叹息。

随着新型教育的逐渐普及,现在大宋参加科举的举生越来越多。虽朝廷录取的进士也越来越多,但终究大多数人还是落榜收场。

就拿今年来说,九张红榜,共计进士九百四十余人,但参选的举生,怕得是有逾万之中。这概率,仍是不高。

虽然举生也有入朝为官的资格,可终究起点要较之进士差上不少。

先如今大宋有许多举生,年年参加殿试,为的就是高中进士。

而在前大街喧闹非常的时候,大宋吏部尚书也持着红榜进御书房求见赵洞庭去了。

虽然赵洞庭将这些进士的任用权交给了中枢内阁和吏部,但总得给他过目才行。

赵洞庭在御书房内逐张看过红榜。

上面的名字,除去仅有的那个几个他有所耳闻,其余的都很是陌生。

再看过以后,赵洞庭只是微笑着将红榜递回给吏部尚书,道:“该怎么安排,便怎么安排吧!”

吏部尚书轻轻点头,“皇上,那是否还宣这些进士们上朝觐见?”

赵洞庭摆摆手道:“这便不必了。以后,每年的进士们也无需再上朝觐见。”

现在的大宋朝廷不再像当初那样青黄不接,朝廷官吏升迁、任免制度也很完善,赵洞庭觉得没必要再去事必躬亲。

“臣遵旨。”

吏部尚书闻言点头,然后揖礼退出御书房去。

今年的进士们注定没机会见到赵洞庭,这大概也意味着,以后进士们的地位将不会如之前那般崇高。

其实在赵洞庭的心里,这些进士们,和前辈子那些高考考中名校的幸运儿们,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们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人不假,但还不至于惊动他这个皇上。

他相信,只要随着大宋的新型教育越来越普及,以后进士只是越来越多。

或许,以后进士当真会变得如同寻常大学生那样到处可见吧!

只不知那个时候的大宋,已经昌盛到什么程度。

这种社会的发展需要漫长的时间,赵洞庭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见到那天。

随着赵洞庭的这个决定,今年高中的进士们没能享受到和以前进士们相同的待遇。在放榜后不长时间,吏部又有官吏张贴告示出来,让各科进士各自回家。吏部会将他们的任命书发到地方,然后由小吏送到他们家中。

这事,在长沙自是又兴起不小的议论。

但也不算什么大事。

毕竟较之以前大宋每年才那么十来个进士,如今的进士真的是太多太多了。皇上不再那么重视也是正常。

只那些进士们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惋惜。

随着越来越多的进士怀着期望各自赶往故乡,长沙城内总算是渐渐平静下来。

当然,这种平静也只是相对的。作为数十万人的聚居地,在平静,也不会平静到哪里去。

如今的长沙,绝对堪称是世界的明珠了。

赵洞庭没真正去过那种悠闲的生活,科举落下帷幕,他又将温庆书宣到了宫中。

如今作为中枢内阁阁员,又是明镜台秘书长的温庆书,可以说是长沙城内最为炙手可热的女子。

不知道多少才子、俊杰想要俘获她的芳心,其中不乏家境惊人之辈。甚至坊中传言,曾有两个二品官员的子侄因为温庆书而大打出手。只可惜,到现在也没听着确切的消息,谁俘获了温庆书的芳心。

她是个大才女,有本事,也有志向。非是最为出类拔萃的那种俊才,怕是难入她的法眼。

“皇上。”

温庆书到御书房后,给赵洞庭揖礼。

赵洞庭轻轻点头,微笑道:“朕听说温爱卿近来生活不太平静?”

随着他将温庆书纳入内阁,温庆书在长沙便是声名鹊起,有些事情,连他这个皇帝也有耳闻。

温庆书闻言俏脸些微羞红,道:“让皇上见笑了。”

“没有,没有。”

赵洞庭摆着手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哈哈!不知温爱卿可有中意的人啊?”

他对这事还真有点儿上心。

毕竟温庆书现在在朝中的地位弥足轻重,她的婚姻之事,不得不说可能对大宋朝廷形态都造成影响。

譬如温庆书假如是嫁入陆家、苏家等等那样的大家族,那很可能让大宋出现权利滔天的家族。

虽然赵洞庭对陆秀夫、苏刘义等人极是信任,但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为陆秀夫、苏刘义等肱骨大臣的那些后人们,他就算不上太熟悉了。

温庆书闻言脸色更是通红,声若蚊吟道:“没有。”

然而赵洞庭如今的眼力岂是寻常,自然能看出来温庆书的窘迫,微笑道:“温爱卿言不由心吧?”

温庆书低下脑袋,“我……我……”

“哈哈!”

赵洞庭爽朗笑着,“看来真是有人得到温大才女青睐了啊!只不知是谁家公子有这个福气?”

温庆书抿着嘴沉吟许久,才道:“兵部尚书钟大人。”

赵洞庭愣了,随即眉头微皱。

他倒不是反对钟健和温庆书成亲,钟健虽是兵部尚书,但在朝中没什么底蕴,和温庆书成就好事,也没什么。

只是他也知道钟健的钟情,除去结发妻子余敏,钟健可从未对别的女子另眼相待过,更从没有要纳妾的打算。

温庆书谁也没看上,偏偏看上了钟健。这事儿,连赵洞庭都觉得难成。

温庆书自己显然也是知道这点的,稍微沉默后说道:“臣无意扰乱钟尚书的家庭,还请皇上替臣保密。”

赵洞庭轻轻叹息着,点了点头。

然后,他转移话题道:“朕宣来,是有件事需得去办。”

“请皇上示下。”温庆书道。

赵洞庭道:“现在各地明镜台都已趋于完善,各级明镜也民选出来不少。朕有意在五月召开明镜大会,可来得及?”

“这……”

温庆书想了想,答道:“应该是来得及的。只是需得发诏往各地府衙,让他们知会那些国级明镜们才行。”

赵洞庭点头,“好,那等会儿带着朕的口谕去找国务令,以明镜台的名义召集众国级明镜们到皇城议事。让各地派遣守军护送,途中旅费,再有他们到长沙以后的住宿、吃食等问题,都由朝廷负担。朕等会儿会跟财务部朱尚书交代此事,去找他批报银钱便是。”

“臣领旨。”

温庆书拱手道。

赵洞庭将目光又放回书案上的奏折上,道:“那便先下去吧!”

温庆书抬头瞧瞧赵洞庭,又咬了咬唇,“皇上,钟尚书之事……”

赵洞庭笑道:“放心,此事朕会替保密的。”

温庆书走出御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