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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倒没有加油添醋,毕竟整件事真要说来她才是稀里糊涂受害的那个,完整描述出来就可以很直观知道谁对谁错。反正对方不可能占理,尤其是暗箱操作破产后,元衡真君压在这儿,这事怎么看都没有悬念了。

文慧真君没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宁夏将完整的事情描述出来,不带一点点遮掩。

在场门内修士这么多,听到的必定不少,文慧真君几乎可以预见明日宗门内会流转怎么样的传言。总之情势对她们水秀峰格外不友好……未及用流水宴引流,计划便遭受到一次可怕的打击。

“……事情便是如此。弟子发誓所言没有一丝虚假,亦不曾夸大,还请两位真君明察。”宁夏重重呼了口气。心底总算是好受了些。

两方俱是鸦雀无声,都在消化宁夏方才那些话。若是真的,那今日起岂不是闹了大笑话?

“确实,与文慧师姐你所说的想比,本座倒觉得宁夏所说的经过更贴合我的见闻。至于师姐你方才所说的那些才叫空穴来风,不知从何处听来的……”元衡真君撇了他们那边一眼,文慧真君身边的某人没忍住抖动了下。

这下文慧真君是彻没脸了,被众目睽睽打了脸,一点回转都没有,叫她怎么接受。

此时她忍不住埋怨宁夏不识大体和元衡真君咄咄逼人,也恨两位弟子不争气,闹出这样的事竟还要她来收拾烂摊子。

她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处理这摊烂事?最后还将自己的风评搭进去,真的是……

“现如今都只是一面之词,若是文慧师姐不相信,不妨找一个围观的人说说,他们之中说不定还有比咱们还清楚的。你……”

“不必多说了!”文慧真君脸色黑沉,满心难堪跟屈辱。

“看来是本座误会了。原来这两个孽徒颠倒是非,本座回去定会惩罚他们。至于误会宁小友此事,确也是本座的失误,改日会派遣弟子送上丰厚的赔礼。还望莫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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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

这大变脸还挺快的。

她相信若是方才元衡真君没来,她都不知道会被扣锅扣成什么样儿。所以说人家是真的识时务……只不过她也是真的得罪对方了。

大概是因为被毫不留情地打了一通脸,又丢了里子,文慧真君自然不愿意在此多留,没过多久就借口有事领着那两个女修离开了。只剩下元衡真君等一众阵法堂弟子。

目送两个麻烦离开后,元衡真君这才腾得出手来收拾自家憨货。

他立马转向宁夏,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似笑非笑道“没想到你实际上是个这样的人,都没人在后边靠着,倒是挺头铁的,一个人硬抗。”

“你也算好运了,文慧实力平平,却也是个货真价实元婴真君。你这般就不怕被对方直接抹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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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慧真君的道途的确很顺,首座的位置也得益于她师尊的扶持,然而实力在宗门的众多同阶修士中就确实不怎么样。早年间在那些大型盛典中也并不出彩。

虽说她手握实权,可站在真正强大的修士面前还真的没啥底气。

元衡真君就属于这一类叫她没什么底气的那类。元衡真君是什么人?之前也多次说过了,在修真界流转至今的传说,曾给同一辈诸多修士留下来强烈的心理阴影和意难平。

这些年他的确是不显山不露水,可实力却不见得会退步。不巧文慧真君也曾见证过对方当年的盛势,在他面前自然不敢造次。

对于这次出头意外碰上元衡真君,她忽然有些后悔。

只是她也不能因此退缩,这儿这么多弟子,若是她真的这样做了,不出一日宗门上下说不定就会布满她的流言,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所以哪怕她现在仍是有些心虚,仍是抢撑着跟元衡真君对峙。

似是缓了缓气,她良久才道“既然元衡你都看到了,事情是怎么样的你应当也清楚。”她斜睥了眼宁夏,话语带上了些警告的意味“小弟子天赋是不错,可未免也太霸道了些。宗门内严禁弟子私斗,向来提倡同门之间互相友爱,一时冲动便伤人,本座看不过才出手教训一番的。”

“我也是为师弟你着想,知道你心软,可也莫要惯坏小弟子了。”她越说越顺,说到后边这句似是自己也确信了一样神色越发坦然起来。

宁夏才回过神来,结果就听到了对方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没差点吐出来。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敢情都是一个作风。整得宁夏现在都无语了,也不知道该反驳为自己争一口气还是该翻白眼当做围观猴子了。

“文慧师姐这话……我的确是看了过程没错,可怎么我看到的事情经过跟你所说的完不一样。莫非是本座看错了?还有,替我调教弟子这样的事大可不必,我自会教导,就不用

师姐操心了……”

“元衡,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我还会骗你不成?你这弟子动手伤人已是事实,便是你替她遮遮掩掩又有什么用?这般惯着她会害死你自己的。”

呵呵,这教育家哪来的?听到这无论从哪个方面都说不通,还瞎扯淡的教育宣言真让人心烦。

宁夏真搞不懂对方怎么从一开始就坚持不懈地给元衡真君扣上教导无方的帽子。

话说这事儿从源头开始就不对,对方到底是怎么定调她打伤她弟子这件事的?就算是定罪也要有个升堂取证的过程啊,听取自家弟子一面之词直接定罪别人,这是什么骚操作?宁夏承认被对方这波操作恶心到了。

“文慧,你这话也谁得搞笑。事实?谁告诉你的事实?你亲眼看见了?宁夏她承认了么?还有……除了你那弟子的一面之词,你还进行了什么取证证实你所说的“事实”?可否一说?”

“自然是……”文慧真君卡壳了,方才一闹她的确稍微弄清楚了些。

岚昆妖神虽震惊于云洪的恐怖速度,可厮杀到这般地步,云洪表现的越是妖孽,他越是想杀死云洪。

“轰隆隆!”

领域形成的浩荡水流顷刻间变了,变得狂暴起来,疯狂震荡,竭力束缚着云洪,要减缓他的速度。

这是岚昆妖神不惜消耗大量妖神真元,强行提升领域威能。

云洪顿时感到周围的压迫力暴涨。

“杀我?”云洪心中一片冰冷。

他已经感受出来了。

远攻?

单凭三元剑阵,他和这妖神差距太大,根本没法挡住对方的攻击,身体承受一次妖神层次攻击就罢了,承受几次攻击还是生龙活虎?

妖神可不是傻子。

除非云洪现在就逃,否则,他的近身战实力根本隐藏不住。

可是阳青、洪元瑶他们才逃出数里远,不逃出数十里,妖神要追上一两名上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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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不隐藏了,直接爆发吧!”云洪的眸子冰冷,透过狂暴的水流,盯着那充满怒火的庞大青色蛟龙。

“今天,我要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死。”

轰~

青色巨剑瞬间分散开来,云洪手一抓便握住了其中的飞羽剑,其他两柄上品灵器飞剑和飞虹剑,尽皆被云洪收了起来。

“神力,爆发!”

“真元,爆发!”

轰隆隆~云洪体内浩荡的真元和神力相融,瞬间灌注进入身体四肢百骸的每一处角落。

轰~

浑身弥散着朦胧虹光的云洪,速度飙升到极致,冲天而起,身形一动划过长空,直接扑杀向了岚昆妖神。

“什么?”

“近身战?这上仙发疯了?”岚昆妖神无比震惊的望着通体被青色战铠覆盖,手中战剑的云洪。

“简直是找死”岚昆妖神刚觉得云洪是找死。

但是。

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眼睛瞪的滚圆:“这种恐怖的速度,不是凭借秘宝,是一种常规速度?怎么可能!”

水流形成的领域虽竭力束缚云洪,但是,他的速度同样飙升到了可怕地步,不亚于真仙的爆发速度了。

“先挡住。”

战斗近两百年的经验告诉岚昆妖神,绝不可能自大。

云洪这样的绝世上仙,有可能会狂妄,会愤怒,会莽撞,但唯独不会不管不顾的找死。

敢近身战。

肯定是有依仗的,至少不会比他的远攻战力弱。

“天荡!”

岚昆妖神怒吼,刹那之间他就做出了决定,巨大龙爪遥遥指向云洪,两大飞轮法宝闪电般回到身前。

同时,飞轮法宝发生着变化。

“轰隆隆~”两大青色飞轮,同时卷起达浩浩荡荡的水流,携带起来无比可怕的威势。

宛若两面巨大的手掌。

铺天盖地的拍向云洪。

法宝的速度比修士的飞行快的多,更何况是以妖神法力来操纵,比之云洪的飞行速度快多了。

根本躲不开。

“给我去死吧,我就不信拍不死你!”岚昆妖神部心神操纵着法力,要要将云洪一举拍死。

躲不开?

那就杀过去。

神力和真元同时爆发的云洪,力量层次上丝毫不亚于真仙境初期修士,甚至还要强上一丝。

更何况他还施展了神术化虹。

一瞬间。

云洪就划过数百丈,冲到了两大青色飞轮之之前。

“杀!”云洪不足两米高的身躯,猛然爆发出无比可怕的战意,三四年来,自从上次和妖王涂巴一战后,云洪再没有这么痛快的爆发过,厮杀过。

界神体系修士。

同阶无敌!

越阶而战!

这并不不是谁吹嘘的,而是漫长岁月,诸多世界中,一位位界神体系修士用血和火铸就的。

用尸山血海,奠定了这一体系的无敌威名!

或许,云洪的修炼时间还不长,距离修炼成传说中的界神还遥遥无期,但是,他同样有着敢于一战的战意。

有着一颗敢于和任何对手一战的心!

“妖神?我杀的就是妖神!”云洪心中怒吼道。

哗!

飞羽剑划过长空,速度快到了极致,一抹耀眼无比的剑光亮起,剑光璀璨,快的令人心悸。

风逍剑法第一式——风轻云净!

轰隆隆~

璀璨的剑光,瞬间劈在了两道青色飞轮形成的浪潮之上,伴随着惊天动地的炸裂声音。

哗啦啦~

领域形成的水流被剑光劈的分隔开,两道青色飞轮如同撞到了一座大上之上,被劈的倒飞。

嗤~嗤~飞轮在领域中乱飞,溅起了大片水花。

“什么?”岚昆妖神震惊无比。

“嘭~”

云洪同样感受到身躯剧震,手臂都为之一颤,飞羽剑几乎脱手,但体内神力汹涌,眨眼间就修复了反震带来的伤害。

“幸好我突破到了神纹境圆满,实力提升,否则,还有些抵挡不住这种冲击。”

“但如今,我完能挡住。”

“杀!”云洪战意滔天。

轰~

云洪笼罩于朦胧虹光,宛若红焰战神,这一次大碰撞令他的速度减缓,但他没有丝毫停息的,又闪电般冲出。

近。

太近了!

百丈距离,不过一瞬,云洪宛若瞬移一般就扑杀到了岚昆妖神面前。

哗~

凶猛狂暴的剑光亮起,剑身上隐隐映衬着云洪冰冷的眸子,闪电般劈向了岚昆妖神的巨大的龙头。

几乎剑光亮起的瞬间,岚昆妖神就动了。

“退~”岚昆妖面色大变,见识到云洪近身战的可怕,他哪里敢硬接这一剑,岂不是找死?

轰~

暴退的同时,岚昆妖神的身前,凭空浮现了一面纵横十丈的庞大青色盾牌,直接迎上了云洪这一剑。

轰隆隆~

可怕的碰撞,这一面巨大的盾牌,竟然被云洪劈的直接倒飞,云洪的嘴角同样溢出了一丝鲜血。

和神力涌动,伤势瞬间恢复,令云洪的战意和气势更甚,再度闪电般逼近了岚昆妖神。

“嗖~”剑光如丝,宛若一道白光,直刺向岚昆妖神。

迅灵剑法——风影剑式!

论纯粹的威能,自然是风逍剑法最强,但论速度,迅猛剑法却更甚一筹,云洪感悟的是风,最强的便是速度。

这是无奈之举,云洪的力量基础只比岚昆妖神稍强,境界上又弱上一筹。

正面拼?想杀岚昆妖神太难了。

只能降低威能求速度了,真仙境门槛的剑招,只要能劈中对方的头,一样能重伤乃至杀死对方。

相比界神体系修士。

大罗体系修士的肉身太孱弱了!

风影剑式。

如风!如影!追求的,是剑的速度快到极致,连影子都没有。

这一刻。

云洪的剑。

如电如雾,似风无影,快到了极致,这是云洪有生以来施展的最快的剑。

“啊啊啊~”岚昆妖神感受到了死神的临近,他也真正疯狂了,体内真元催发催发到极致,战铠覆盖身。

生死刹那。

哗!

岚昆妖神长达数十丈的龙尾横空甩过,挡在了自己巨大龙头上,铺天盖地劈向了这梦幻的一剑。

撕拉~

剑光划过龙尾,可怕的剑芒透过表层战铠,撕裂了龙尾的鳞甲,划开了一个长达五丈的巨大伤口,深可见骨。

鲜血,飞溅长空。

“吼~吼~”锥心的疼痛感,令岚昆妖神忍不住嘶吼起来。

双方战到现在。

第一次,岚昆妖神,受伤了。

同样的。

岚昆妖神巨大龙尾中蕴含浩荡真元,爆发出令人心颤的恐怖力量,同样狠狠将云洪拍的倒飞出数百丈。

但,云洪猛然爆发的这一波闪电袭杀,终究被岚昆妖神挡了下来。

一时间。

双方都安静了下来。

——

ps:一更

整个御书房内因为赵洞庭这番话而陷入沉寂当中。

陆秀夫这些老臣心中久久不能平复,只觉得好似有股热血在上涌。

皇上这是要做千古一帝,实现前面所有帝君未能实现的事情。

“皇上英明!”

过半晌,堪称为老臣中代表的陆秀夫忽的跪倒到地上去,呼喊起来。他好似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满脸激动之色,胡须都在发颤。

紧接着在场老臣便跟着一个一个哗啦啦跪下去。

钟健、温庆书等青壮派瞧着这幕,脸上都绽放出笑容来。

赵洞庭心情稍微好转了些。他本以为要说服陆秀夫等人将会要费些口舌,并没想过会这么容易。看样子,这些年来陆秀夫他们的思维格局还是有很大变化的。

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赵洞庭对此还是觉得有些自豪的。要想对陆秀夫他们这些人造成影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如陆秀夫他们这些人,在赵洞庭面前恭恭敬敬,但哪个不是大宋的肱骨大臣。他们都不是凡俗之辈,相对的,也就自然而然不是那么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

也就是赵洞庭有着诸般震惊社稷的功绩,才能让他们这些个个都有“辅国”才能和地位的老臣们言听计从。

“都平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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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洞庭笑着摆手,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无关英不英明,他觉得纯粹是因为自己来自于那个世界的缘故。若是也是在这个世界出生,那他绝对没有这样格局和远见。

“皇上。”

众人都笑着站起身来,已经年近七旬完全退休的陈江涵呵呵笑道:“要迁都中都,需要花费为数不少的钱财吧?”

中枢内阁的成员并非只有在任的官员,除去各部署长以外,还有些特别受赵洞庭倚重、信任的老臣,也有再治国方面极具才略的能人。

陈江涵现在早已经不是财银署尚书,这话是笑眯眯说出来的。胖嘟嘟的脸上,眼睛眯成了缝,但赵洞庭分明看得到里面那抹掩饰不住的心痛之色。

这都成为陈江涵的习惯了。

只要是什么事情须得花销国库里的银钱,他便忍不住的心疼。瞧着,不觉好笑。

“这是自然。”

赵洞庭答道:“在迁都中都之前,要将中都禁军以及周边保卫中都的区域都建立起来。再有中都皇宫、各大衙门都要改建,城防、水利等工程也都得达到现在我大宋的水平。”

说着忽然看向朱河琮,“朱尚书,这迁都中都的花销便由财银署大概造册出来。多向陈老爱卿请教、学习,论到省钱,他比朝中任何人都在行。”

“哈哈。”

屋内人听着赵洞庭这般调侃,又都笑出声来。

陈江涵也笑,并不觉得有什么窘迫。

在财银署当尚书若是大手大脚,而不知道省钱,那大宋的国库可不会经得起连年的大战。可以说,大宋国库的根基是他奠定下来的。

赵洞庭手指无意识扣了扣桌子,又道:“既然迁都的事情诸位爱卿没有意义,那接下来便说说犒赏三军的事吧!此役挫败元朝并不容易,短时间内咱们大宋应该也不会再有大的战事,从硇洲岛到现在……转眼便是十余年,就这么在打打杀杀间过来了。咱们大宋无数人殷切期盼的就是能够驱除元贼,虽之前咱们取了临安,退了元贼,赏了三军,但这回是光复整个中原,自然也是要赏的。想来军中无数将士都还在期待着咱们给他们颁发嘉奖令呢!”

“钟爱卿。”

他看向钟健,“前线参战各军的战功报表应该都已经送过来了吧?”

大宋的战功在每场作战后都会做总结,赵洞庭还是在前线战事刚刚结束的时候就授意各军将战功报表送到长沙。现在连他都回来了,那些战功报表理应不会没有送到。

“送到了。”

果然钟健如此答道。

赵洞庭想了想,道:“现在距离年关还有二十余天的时间,朕的意思是从今夜起就劳烦军机内阁、军机省的各位爱卿们辛苦些,在十天之内将各区域的战功表批下去。如何?”

钟健还有张珏等人都是有些惊讶。

他们没想到赵洞庭这么着急,本以为这些战功在年后批复下去也不迟的。

“也给这些有战功的将士们放放假嘛,让他们开开心心回去过个年。再就是那些阵亡却有功的将士,有嘉奖令送回家,多少也对他们家人是个安慰。”赵洞庭又说。

这让钟健等人动容,“皇上圣明。”

随即张珏表态道:“皇上,虽然我年迈了,但也愿意留在宫中出些薄力。”

赵洞庭笑眯眯,“您就是想回去,我也没打算放您回去呢!有些嘉奖还得您拿主意才行。”

张珏是张茹的爷爷,又是前副军机令,劳苦功高,赵洞庭对他向来是极为尊敬的。

“另外……”

接着,赵洞庭又说:“朕今年还想做另外一件事情。”

眼神落在从大祭酒、岳麓书院院长等位置退休,现挂着大学士之名为天下读书人表率的鬼谷宫主、罗文院长等人身上,“这件事得劳烦各殿大学士还有们的那些门生们啊……”

“请皇上示下……”

罗文院长、鬼谷宫主等在座的大学士都忙起身,对着赵洞庭拱手。

赵洞庭点点头,“咱们从硇洲岛走到现在,覆灭的敌军不计其数,但却也有无数的将士为咱们大宋献身了。所幸这些勇士的名字都还没有被遗忘,都还在兵部存着。大宋还有朕,不能就这么忘了他们。他们失去的性命,对于他们的家人而言不是那抚恤金就能够补偿的。今年朕不仅仅要给有功的将士下嘉奖令,还要给在这场战役中阵亡的以及在以前战役中阵亡的将士们的家人送去抚恤信。朕要他们明白,朕始终都还记得他们为大宋做出的牺牲。信的内容,可以用印刷机批量印刷,但那些名字,却得由人写上去,还有,得盖上军机省的章子。如此,才可显我们朝廷的重视啊……”

两人之间的氛围一时尴尬,秦朝云低头吃东西,不敢看即墨渊。

即墨渊知道她脸皮薄,也没再多说什么,安静地给她伤口上药。

秦朝云是觉得,跟即墨渊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都觉得特别舒服,就连这么尴尬的话题,都没有觉得特别难堪,就算沉默都不会别扭。

“我,想闭关,不用很久,一个月就好。”秦朝云突然开口。

即墨渊点点头:“你若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闭死关,我就带你上通天城。在我的静室里闭关,除了每日送饭的杂役,就真的见不到任何人了。

等你闭关结束,梳理好心境,可以再去星辰殿试试,差不多就能破境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愈发觉得,您就是我的名师。”秦朝云拍了个彩虹pi,吃好之后就收拾东西,跟着即墨渊上路。

即墨渊带着秦朝云,直接去了通天阁,乘坐飞梯上了悬浮半空的通天城,将她带到自己常用的闭关静室,还不忘吩咐:

“学院和慕容先生那边,我会替你去说。你就在这里好好闭关,我也不会来打扰你,以免影响你的心境。这是我的传音符,你要是想我了,就跟我传音留讯。”

即墨渊留下几张烙有他灵力印记的传音符,就匆匆离去。

这种带印记的传音符,和普通传音符不同,普通传音符需要传输和对方接收,还有可能被中途拦截,或者对方有事不能接受的情况。

这种带着印记的传音符,又名音符传心,这样的传音符,讯息会通过印记,直传入心,不但不会被拦截,还能直入对方心海,不会丢失。在云曦大陆,也只有很重要的人,情侣、师徒、父子,才会送几张音符传心,用做紧急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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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若即墨渊早些时间把这东西给秦朝云,在苏古山遇险,秦朝云就能直接传心给即墨渊求救了。

不过器宗海棠山庄婚宴那次不行,那次是被吕方提前设下灵力隔绝阵,其中计算有人用音符传心,也传不出消息。魔修的手断,可厉害着。

握着手中的音符传心,看着即墨渊离去的背影,秦朝云也忍不住叹息出声,她的心,乱了。她真的需要闭关问心。

……

殊不知,秦朝云闭关时间选的的太好,几乎是姬云尘前脚走,她就后脚闭关。

虚拟云曦,是年轻人居多的地方,那里充满了各种八卦和趣闻。

祸水美人秦朝云,近期一直占据八卦榜首。关于她和渊阁主、云尘公子三人之间的爱恨纠葛,更是空穴来风,众说纷纭。

这俩人同时闭关,更引人遐想。甚至有好事者表示,根本没在九龙城看到云尘公子,所以他们俩,是不是私奔了?

对于这些越说越离谱的八卦,即墨渊终究是看不下去,动用了他阁主的职权,强势镇压之。

自此,不到半个月时间,秦朝云三个字,在云曦大陆都已经成了禁忌。

偏偏秦朝云闭关不出的,一人静室,无牵无挂,无忧无扰。倒是自在。

她的不出现,似乎更坐实了无聊八卦众的猜想,莫不是秦美人和姬云尘私奔,阁主大人伤痛欲绝,又不舍得处罚她,才让所有人闭嘴吧?

本来,虚拟云曦的八卦,被即墨渊强势镇压,只要过上一个月,等秦朝云闭关出来,谣言不攻自破,这些事也就淡了。

偏偏,又有人翻了秦美人的牌子,再次把她推上更高的风口浪尖。

这一次,是半兽人。

上一次,在大历国,半兽人与云曦大陆,采取灵者虚拟约战的方式,来决定胜负。

结果姬云尘和秦朝云,带着大历分院的灵者们,取得了胜利,也为人族和大历国战场,赢得了长达三年的和平。

如今,眼看再有几个月,就三年期满,同样打着爱好和平的半兽人,就开始蠢蠢欲动地,提前与人族进行战前谈判。

作为弱势方,人族更希望不要开战,但沉寂三年的半兽人,嘴上说着爱好和平,实则更想冲过来占领人族领地。

而半兽人这一次,提出的条件居然相对平和,像是一个友好的谈判者,眼看谈判将成,却提出了他们的附加条件:

“我们大祭司,得了秦朝云的画像,惊为天人,欲迎娶秦朝云,通过和亲,与人族修百年之好。”

为了防止狡诈的人族掉包换人,他们还把秦朝云的影石,拿了出来。

这就麻烦了!

“你可知她,是我们渊阁主的女人。”

“听闻他们并未婚配,那就不作数。我们大祭司心胸宽广,不会介意。”

人族的谈判者,被半兽人突然转变的画风,弄得不上不下。都不知道怎么回应是好。

一口拒绝吧,即将到手的百年和平,真的让他们不甘心。

答应他们?渊阁主对那秦朝云宝贝的厉害,怕是不会答应吧?

可一个女人重要,还是人族江山更重要,这点渊阁主心里难道没个数?

因为这个附加条件,双方只能继续僵持。毕竟这事儿,只有渊阁主能做主,还得汇报给他老人家。

当然了,这次负责谈判的,有几位通天阁的资深长老,还有多国联盟的代表,他们代表的是人族各国度利益,可不受通天阁管辖。

人总是有私心,作为多国联盟的代表,他们自然是主张牺牲一个秦朝云,来换取和平。女子和江山孰轻孰重,多国联盟的人表示,只要是合格的君王,都知道怎么选。

人家半兽人是要秦朝云,若是要他们的女儿,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奉上。

但是通天阁那边就不这么说了,他们觉得秦朝云既然是渊阁主的人,不管渊阁主和秦朝云感情如何,打狗都得看主人呢。若是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通天阁的颜面何存?

多国联盟的政客就问了:你们通天阁的职责是什么?守护人族还是骑在普通人身上作威作福?阁主是为了守护大陆而存在,不是让他沉迷美色。

为了防止即墨渊不允,多国联盟那些政客,更是将此事宣扬的沸沸扬扬,想要以民众的力量,逼迫渊阁主交出秦朝云。

() 说实话,宁夏自个儿也没反应过来。

她用剑用得太顺,挡了来袭的攻击,下意识就想拍回去。当然,她也没想到一定能反击成功,但至少能防御守住。

不想规程如此顺利,一气呵成,就在眨眼的功夫完成了,甚至于很多修士都没能反应过来,的确是挺让人意外的。

真的是所有人都没发现么?自然不是。至少大佬们都是长了眼睛的,照他们说,不至于连几个小孩子的把戏都看不清。若真是这样,他们也该洗洗脖子直接睡了,不用出来拼死拼活找死路。

只是其他人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跟自己没关的事情都少管,免得惹祸上身,方才那发言少年被打伤不也是这样么?

而两方当事人则都是自信。

元衡真君很了解宁夏,他知道这孩子向来是个有成算的,不会束手就擒的。况且他这边也是做好防护的,哪怕宁夏不懂事,他也能在攻击打到宁夏身上前一秒挡住。

而对面的魔修不说,自是自信心十足,他们不信自家人还收拾不了一个正道的小修士,更不敢相信一个正道的小修士能伤害到他们的人。这在他们多年的修炼生涯里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那可是歲阑,新晋升的金丹真人,元宗魔君的新宠,竟也会失手?对付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竟没成功?

还有,中招的那是练芜湖吧,那小疯子,竟然防不住一个跟他同等级的正道修士?是他们疯了还是咋样?莫不是对面那个瘦瘦小小的小女孩儿还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

不少魔道修士幸灾乐祸地想道。对,没错,他们真的在幸灾乐祸。

之前都说了,魔道的风气和观念跟正道完不一样。虽然都信奉丛林规则,强者为尊,但是表现的层面是不一样的。至少正道还守着一个圈子,数着条条框框,一直在做人。而魔道就不是了,放飞自我到极限,一直在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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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魔修来说,最丢脸不过是技不如人,被人踩在脚下。这一点,不论是对敌人还是自己人都是同质的。丢脸的家伙,没必要给他面子,也没必要去帮。毕竟他们之中谁丢了脸不是自己爬过来的?没有区别。

而元宗魔君就更不在意了。他也是这个丛林体系的佼佼者,既然有能力反击回来,宁夏便是胜者,没什么好说的。至于歲阑跟练芜湖,他们自己的脸就自己赚回来,他没那个义务替他们讨。

只是因为这个,他对宁夏这个原先不大起眼的小筑基起了点兴趣,从元衡身边的背景升级为元衡的小弟子。当然,这种兴味极为微小,也就是问一问的程度罢了。

看着似乎落不下脸,被宁夏一道剑锋划花左脸的练芜湖似乎还想再闹,元宗魔君沉下脸冷声喝道:“还闹什么,丢人现眼的家伙,快给本座押下去。”

那人满脸不甘和扭曲,被几个满脸兴奋的魔道弟子扯到后边去了,动作粗暴,近乎于拖动的样子,叫对面众多正道修士看了直皱眉。

他被没入人群之前,挣扎着看向这边,似乎在搜索着什么,终于定在宁夏身上。充分感受到来自于对方怨毒和杀意,宁夏耸了耸肩。

得了,看来又招惹上了一个麻烦人物。

这一小插曲只发生在几息之间,眨眼的功夫已经完成交替,那个被拉下去的人走后立刻换上了第二个人,还是一副骄傲的样子。不,或者说,比之前那个更骄傲,跟个小公鸡似的。宁夏在心中补充道。

“今日倒是见识了……”那位元宗魔君咬着舍慢条斯理地道,终于大发慈悲地将关注点从宁夏身上挪开,再也没有瞧上一眼。

“经年不见,你们正道倒是比过去多了些变化。这些小的倒是比过去有骨气些,只是你们这有些老一辈的还是老样子,死狗一样,吠都不会吠。真没劲儿……还是元衡你有些意思。”

“你!”

“你……”

……

数十道利刃出鞘的声音回荡,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惊怒的,眸中燃烧着火光。

人都爱对号入座。更何况对方现下都直说,他们还没个反应,岂不是直接坐实了?这叫他们更下不了台。

“哎呀呀……瞧瞧,本座都戳中了什么人脆弱的神经。都颇有默契,早不动晚不动,这个时候才愿意亮一亮爪子。看来诸位正道友人也是相当地有城府。这次……大概也是胸有成竹了罢。”

虽然听上去是无差别的嘲讽攻击,但宁夏还是敏感地从这段话里听出不一样的意味。

正道阵营这边拔剑弩张的氛围瞬间凝滞,空气中似乎还弥漫了几丝紧张和尴尬。

说到这里,这群魔修来此的目的终于显露出来了。原来是宣战的……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拍卖会。

这群魔修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也是拍卖会。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在魔道修士的挑衅下,似乎其他宗门的胜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在面对魔道上,正道阵营总是显得异常团结。

想到今年拍卖会先放出来的某些宝物的风声,正道修士们觉得不能再忍了。尤其是在涉及到他们利益的情况下。

有一就有二。刚才还似哑巴人一样的正道修士们七嘴八舌地反驳起对面的那位魔君来。虽然他们十几张嘴巴还是打不过就是了……

反倒是方才比较“活跃”的元衡真君却是闭嘴了,静静地看着这群人在斗嘴儿,面无表情。站在他身后的宁夏可以清晰听到元衡真君忽然叹了口气,不过情绪却很淡,她也分不清对方此刻正怀着什么情绪。

还是老样子啊,元宗。

嘴巴不饶人……也狡猾得很。这下子这群人就落了下风,把自己的底都透给了对方,还是不知不觉间把自己给卖得一干二净。他们是不知道,这位百花宫的魔君最擅长的就是蛊惑。找出你的弱点,再以各种方式攻之。

这人做事为了达到目的向来都不择手段,一个极度随心所欲让人头疼的人。

这一夜,他实在是太累了,刚开始是制作四五张符咒休息一下,最后慢慢变成了制作一张,就要打坐养神好一会儿。

等所有的材料都被用完的时候,林君河依旧被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一觉,林君河直接睡到了晚上八点多,这才醒了过来。

“有点头疼,不过还在预料之类。”

林君河苦笑着揉了揉脑袋,昨天晚上太过兴起,差点就精神力耗费过渡了,要真那样了,可是会对神经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失的。

还好,现在只是稍微有点头疼,经过一整天的呼呼大睡,状态好多了。

看着书桌上整齐排列好的符箓,林君河感觉有些兴奋。

三百份材料,最后居然给自己弄出了将近一百张符箓来。

成功率虽然只有三分之一,但是这些可全部都是真正的一阶符箓,跟自己之前制作出来的那些残次品清心符还有辟邪符完全不同。

一边收拾桌面,林君河一边清点着各类符箓的数量。

清点完毕,林君河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

多亏了这块墨锭还有苍天之眼的效果,这次可谓的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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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类符箓一定92张,其中,一阶符箓89张。

二阶符箓……居然真的给林君河做出来了三张!

看着三张明显跟其他的不太一样的符箓,林君河心里还是挺自豪的。

这可是二阶符箓,居然真的给自己做出来了。

而且,还一口气就给做出了三张,就算是玄界大陆的制符大师,看到了估计都要被吓掉下巴。

“紫雷玄符,不错,有了这三张符箓,遇到一些棘手的麻烦我也多少有了点底气。”

林君河喃喃自语,满意的把所有的符箓都给收进了储物戒指中。

这三道紫雷玄符,在二阶符箓之中,也是杀伤性能排进前几的存在。

而且雷最为克制邪物,如果再遇上那黑脸道人,绝对能让他喝一壶。

这一次,炼制成功的符箓总共有92张,其中除了三章二阶符箓之外,一阶符箓也很让林君河满意。

最重要的火球符,总共成功了38张。

金刚土符,25张。

清心符跟辟邪符估计以后还有可能用到,林君河为了以防万一,也各炼制了十张。

最后,林君河还炼制了六张追踪符。

这种符箓,是辅助类的,制作起来比较轻松,但是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可有大用。

有了这东西,那黑脸道人可就无处可逃了。

这一阶追踪符,可以寻找方圆三十里以内自己想要追寻之人的踪迹。

昨天那黑脸道人受了重伤,应该还没有逃远,用这追踪符加上他被自己留下的那一小撮头发,可以轻松找到他的藏匿之地。

林君河最初是想制作追踪符找出林天辉的,可惜制作了几次二阶寻踪符都失败了。

那三张紫雷玄符的成功,看来完全就是运气好。

林天辉早就已经逃出了江海市,一阶寻踪符的范围就有些不够用了。

看来,还是得先收拾了那道人,留着他,始终是个祸害。

没多想,林君河念头一动,那道人的头发就跟一张追踪符一起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让我看看能逃到哪儿去。”

念头再次一动,那张追踪符上突然闪起了一道微弱的蓝光。

而后,这道蓝光开始朝着一个方向不断的闪烁。

林君河马上出门,朝着那个方向出发。

要是让其他人看到这玩意,那可就太惊世骇俗了,判断了大概的方向,林君河先打着前进一段路,然后下来取出追踪符继续判断接下来的具体方向。

往返几次,林君河最后居然坐着出租车到了郊外,一处名为云锣山的旅游景点山脚下。

抬头一看,这云锣山还挺高的,山脚下还摆放着一些宣传旅游的看板,不过因为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边相当的冷清,一个人都没有。

出租车司机也问了一下林君河要不要返程的时候来接他之后,就直接走了。

这地方晚上太冷清,要是遇到抢劫犯都没地说理去。

司机走后,林君河才再次取出了追踪符。

而此时追踪符上的那道蓝光,已经闪烁得愈发强烈了。

“果然,那黑脸道人就躲在这山上,倒是挺聪明的。”林君河淡淡一笑。

这家伙躲在这里,要是换了其他人,估计还真很难找到他。

毕竟这大山里边,道路错综复杂,虽然这里的是

旅游景区,但是不过是个3A级的小景区罢了,只开发了一小部分。

其他没开发的部分,走进去都有可能迷路,别说是进去找人了。

不过自己有这寻踪符,对方就倒霉了。

又走了接近半小时的山路,蓝光的强烈程度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刺眼了。

林君河也变得有些谨慎起来,这证明自己估计已经距离那道人不到五百米了。

林君河继续往前摸索了一阵,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惊呼声,好像是中年女人的声音。

“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还有普通人在山上不成?”

林君河马上一皱眉头,这景区很小,就半山腰上有座寺庙,山顶有个玻璃观景台,根本没有旅馆之类的地方,也不会有游客会选择在山上过夜。

是谁在这种时间还在这荒郊野外的?要是遇到了那黑脸道人,可就麻烦了。

那黑脸道人可不是好人,心狠手辣的很。

看到自己有好东西,就选择来夺取,如果不是自己实力够硬,估计早就被他给害了。

林君河赶紧加快脚步,穿过一片林子,前边一片豁然开朗,居然是一片开阔的平地,旁边有一条很小的溪流,有山泉从上边流下。

最让林君河惊讶的是,他已经看到了黑脸道人。

那黑脸道人,此时居然掐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脖子,满脸狰狞,而他的脸上,更是浮现着一股浓浓的煞气!

“哈哈,再有这个蠢女人的命作为祭祀,我的阴煞符就要大功告成了,到时候,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小子!”

黑脸道人哈哈大笑,就准备用他锋利的指甲抹断中年妇女的脖子来放血!

() 碎金一般的光辉撒下,伴着夕阳渐渐的西沉,这一天,宣告快要结束了。

皓月宗、蓝月宗、天机阁、器阁还有丹阁,诸多人从他人口中知道了紫月宗内的消息,弟子们成群结队的朝着紫月宗奔涌而来,气势浩浩汤汤,搞得四面八方乌烟瘴气,更在坊间流传着,无不为之动容。

黄昏时分,楚恒与赵元军之间的推让还没有结束,比得道成仙的仙人讲经论道还要长久。

人来人往,吃瓜群众换了一批又一批,现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正在睡觉的李大帅被这喋喋不休的声音所吵醒,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就整理好衣物出门了。

走在路上,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灌入到他的耳畔之中,李大帅眉头一皱:“楚恒?这不是正是我今天所帮助过一把的那个同道中人么,他怎么跑到比武战台去惹是生非了?”

“这可不是他能够去的地方,我得去劝阻一下。”李大帅心里有些担心楚恒,自己好不容易才把楚恒背回来,看着他好了,以为就会安安静静的修炼过日子。

谁知道,他忍不住寂寞,又去搞事情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李大帅觉得,楚恒可能病得不轻啊,受损的灵魂好起来了,结果脑袋又抽筋了,瞒着自己去比武战台搞事情,那可是会被打死的,一般来说,都是非死即伤。

本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人道主义精神,他不得不准备再次帮助楚恒了,好不容易才积累一点阴德,可不希望还没过一天,就直接泡汤了。

“我可不是救世主,我只是一个小人物罢了,总让我去帮助别人,我是不是上辈子做的坏事太多了?

这辈子尽管天赋不给力,但还是可以贡献出来一点微薄之力,忍不住想要帮助别人一把,修为境界总是提升不上去,这是要气死我和累死我的节奏啊!”李大帅神色有些不自然,外加一些恍惚与无奈,暗叹自己心地太过善良了,命运多舛,几乎是不尽人意,付出与收益不成正比,很是苦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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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向前走着,听到的消息越来越多,李大帅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就瞠目结舌,后来又感到不可思议,紧接着便是难以置信,随后就见怪不怪了:“比武还能这样?我是还没睡醒吧?他们说得这么玄乎,我怎么感觉自己被催眠了呢?

嚣张跋扈到这种程度,这还是杂役弟子吗?

挑战内门弟子于比武战台,一击不中就突然间客气起来?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居然推让了几个时辰?

而且到现在还没有结束,比修炼功法还要厉害?”

“除害大会?”走着走着,李大帅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本门的诸多师兄师姐们,一个个怒气冲冲义愤填膺,朝着核心弟子的区域而去,口里还念叨着什么‘除害大会’。

“除害?除谁啊?”懵懵懂懂的,有些茫然不知,也有一些担心与紧张,生怕东洲区域内出现了什么厉害的妖魔鬼怪,就连整个紫月宗都给惊动了。

自己的实力这么弱,李大帅更是害怕被殃及池鱼,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啊,不说什么三妻四妾之类的,到现在为止,媳妇儿都没有娶一个呢,还没有为这个世界做贡献呢,舍不得死啊!

于是乎,李大帅就跟了上去,继续听下去,又听到了楚恒的名字,还有赵元军的名字,这个‘除害大会’,就是为他们两个所设定的,与其他人无关。

听闻十之**后,李大帅终于明白了,彻底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吐出来一口浊气,苦笑道:“原来如此,害得我白白的担心一场,真是吓死人不偿命啊!”

“又是楚恒这个闲不住的家伙,他到底还要搞出来多少事情才肯善罢甘休啊,还能不能愉快的生活了?!”李大帅觉得有些杞人忧天了,管得太宽了,既然这个除害大会与楚恒有关,他就苦笑着跟了上去。

准备当一个卧底,打探一下楚恒的所作所为,还有他们如何‘除害’,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嘿嘿,即便是我说自己是来打探虚实为楚恒他们两个加油助威的,恐怕那些高高在上高傲无比的师兄师姐们也不会相信吧!”杂役弟子的身份虽然是宗门里最底层的,但也就是这样,才能让那些内门弟子与精英弟子,还有一个核心弟子放松警惕,不会对他产生戒备之心,行事那就更加的方便了。

打定主意,李大帅就小跑着跟了上去,口中大喊着:“师兄师姐,等等我,我也要加入‘除害大会’。”

心里则是不然:“等我打探清楚你的针对办法,我就直接提前跑过去告诉楚恒那个家伙,让你们的‘除害大会’直接功亏一篑,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到时候看你们心疼不!”

杂役弟子这个圈子里好不容易才出了一个人才,他身为其中的一员,很有必要保护这个人才,杂役弟子的混出了头,他们的地位也会随之提高,那

就没有人再敢小瞧杂役弟子了!

楚恒这个坑货就是他的希望,李大帅可不想天天都受到内门弟子及其以上的师兄师姐的无视蔑视以及不屑一顾,更不用说,还有是不是受到的欺凌与侮辱了。

李大帅的声音很大,几乎是所有人都听得见,有些师兄师姐还没有转过身来,就高兴的欢呼道:“欢迎,欢迎……”

当他们转过身来,看到李大帅只是一个修为只要气海境界的杂役弟子,神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冷漠起来,变得不屑一顾起来,其中一人鄙夷的说道:“就凭你?你一个杂役弟子跑过来凑什么热闹,还不赶快去打扫宗门的尘埃与废物去!”

对于被人经常轻视、无视、蔑视、鄙夷不屑等态度,李大帅早已经习惯了,也适应了,一如既往的将那股气氛与不甘隐藏在心底,表面上不动声色,依旧是客气且恭敬的对他们说道:“此言差矣,师弟我身为紫月宗之人,虽然只是一个杂役弟子,但还是可以略尽微薄之力的,为宗门除害师弟我义不容辞!请诸位师兄师姐成。”

() 电鳗晋升为皇者,以前没有的一面,现在有了,血煞巨蟒可不相信自己与它之间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

帮助自己渡劫?

这个说法也太特么的让它难以置信了吧。

说是特意来捅刀子的,血煞巨蟒倒是不会怀疑。现在它就认为电鳗就是过来捣乱的,阻止它彻底晋升为皇者,对这个看法毫不怀疑。

之前自己就想谋害电鳗,虽然没有出手,但是,那一道露出的杀气,就是一个裂痕,即便是它怎么去弥补,这一道裂痕始终如一的存在着。

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亲兄弟,都难免会有裂痕与沟壑,更何况,它与电鳗之间只是还没有正式开始的同盟关系。

它与电鳗不是亲兄弟,那造成的沟壑就更加的大了,也不是一时之间就可以完消除干净的。

“放心吧,本皇与雷电有缘,只会凭借着雷电提升实力,怎么会让雷电伤害到自己呢。”

“更何况,即便是雷电想要伤害到本皇,它们也得有那个本事不是,血煞老弟你的雷劫雷霆又不是大帝雷劫,本皇对皇者境界的雷霆还是有信心可以平分秋色的。”

电鳗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恐怕是被血煞巨蟒给误会了,便自信满满的解释道,其中凸显着它的高傲与霸气,一种高贵的气质散发出来,让四周隐隐有一片惊涛骇浪迭起。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啊,如此甚好,那就多谢电鳗兄你的支援了。”血煞巨蟒呵呵一笑,面色缓和了许多,有个皇者来给自己当挡箭牌,而这个皇者凶兽还与自己有些不对付,它自己跑过来,提出这样的要求,自己是成它呢!还是成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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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成它呢?

自然是成它了!

既可以缓解自己渡劫的压力,又可以假借雷劫雷霆的毒手狠狠的虐电鳗一番,何乐而不为呢!

“不用客气,谁让本皇与你是盟友呢,盟友之间互相帮助这是应该的。”血煞巨蟒的回答,电鳗总算是满意了,这个借鸡生蛋的目的,也算是完成了第一步吧。

尽管对血煞巨蟒有所不屑一顾,但是,这时候不宜与它交恶,谁让这是血煞巨蟒的雷劫,而不是自己的雷劫呢!

若是血煞巨蟒故意放弃了晋升皇者的机会,它的目的可就泡汤了,这时候又没有其它的皇者渡劫,借不到其它的外力,也就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更进一步了。

一个可以提升实力的机会,相对于区区一个矛盾而言,完就是一个云泥之别的选择,再怎么想坑血煞巨蟒,也得等到自己借力之后提升实力以后不是。

这不是什么宽容大度,而是利益使然,血煞巨蟒只有一个,渡劫的雷霆也只有一个,至于其它的王者凶兽渡劫,那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完起不到在皇者境界之上更进一步的作用。

王者凶兽与皇者凶兽之间,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沟壑,那是一道天堑,不是数量就可以弥补的,而是需要质量与数量的结合。

两者之间,后者无异于是前者在数量上的质变,达到了更高层次的能量阶级,这就是力量上的差距,也是战斗力之上的差距,更是胜负之间的差距。

一个小境界或许追平很容易,一个大境界,想要追平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更何况,这个小境界还伴随着一个大境界,其中的差距,岂是区区两倍就可以阐述形容得了的。

皇者境界与王者凶兽的巅峰境界,就是这种情况,其中的差距,恐怕已经达到了百倍不止,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后的差距会提升到千倍以上。

皇者的压迫力,无异于是越来越多,王者凶兽想要追平,无异于是痴人说梦,更别说是超过了。

除非,王者凶兽另有奇遇,可以使用或是借助其它的不弱于皇者的外力,才有可能达到平分秋色的地步。

然而,这个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样的奇遇机会也太过渺茫了,几乎是不可能,所以,这种意外在一般的情况之下,都是可以排除的。

“我信你个邪!”血煞巨蟒却是不然,它也是活了悠长岁月的老油条了,历经了不知道多少沧桑巨变,如何听不出来其中的意思。

这是你有用的时候对你客气一番,没用的时候,那高高在上的皇者霸气,以及睥睨天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质,则会情不自禁的表露出来。

到那时候,电鳗这个比老油条还要老油条的坑货,就不会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了,而是用威胁与俯视。

其中的意图不言而喻,彼此之间都没有直接说出来,彼此之间心照不宣,将这层薄膜的壁障始终维持着,谁也不愿意率先打破,引起来尴尬以及战斗。

“好吧,但愿电鳗兄你的支援不会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才好。”电鳗防备着血煞巨蟒,血煞巨蟒又何尝不是时时刻刻的防备着它呢,不该说的没有说出来,倒也是可以委婉的提醒一句,免得到时候

真的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给偷袭了,那可就追悔莫及了,哭都没有机会了。

“本皇一言九鼎,自然是说话算数,我们之间的小小矛盾,能够比彼此之间都提升实力更为重要么?”

“所以说,你的担心完是多余的,本皇已经与你结盟,自然不会率先背弃盟约而对你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只要你也能够遵守彼此之间的盟约,我们和平共处乃是再好不过。”

“现在看上去只有我们两个皇者凶兽,实际上,暗中不知道还有多少老古董在观察着一举一动呢,我们唯有联手,才能够站稳脚跟,而不是我们鹬蚌相争,被其它的老古董渔翁得利。”

“至于那一份可以冲出这片大陆的机缘,我们自然是平分,这样的话,彼此之间也可以互相帮助与照顾。毕竟,外面的世界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若是存在巨大的危机,单单是本皇或是你的话,估计也只有送菜的份儿。”

“本皇说得如此明白,血煞巨蟒老弟你应该能够听得明白吧?!”

漂浮在半空中的电鳗仰望着远处的风景,尤其是头顶上的那一片星空,露出炽热之色,精芒湛湛烁烁,认真而又严肃,语气坚定不移,充满了坚韧不拔的气息,很容易感染到血煞巨蟒。

“是我多虑了,电鳗兄你不要介意。既然电鳗兄看得起老弟我,我也不好拒绝你的好意,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一起努力,完成这个近乎于看起来根本就不可能的理想。”血煞巨蟒见电鳗言之凿凿,说得十分的在理,而且又充满了诚意,也就不再是那么的警惕了,彼此之间多了一些信任,也开始了彼此之间的第一次默契。

“本皇不会介意的,毕竟,我们曾经是对手不是,有着警惕与防备之意,那才是正常的,若是血煞巨蟒老弟你毫无警惕之意,本皇反而会怀疑你是否会别有用心呢!”电鳗轻轻的摇了摇头,对着血煞巨蟒笑了笑,语气了缓和了许多,温和得一塌糊涂,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电鳗兄你觉得那些隐藏在暗中观察的老古董什么时候会跑出来凑热闹?”前一个话题已经愉快的结束,新的问题却是成了血煞巨蟒的心病,凭借着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与那些老古董争锋相对,或是根本就没有争锋相对的资格。

毕竟,那些老古董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它们的实力会强悍到何种地步。

新晋的王者凶兽在那些老古董的眼里,完就是一堆菜鸟,可以随手一巴掌拍死的菜鸟,根本就没有被它们放在眼里以及心上。

但是,它与电鳗就不同了,新晋的皇者,本应该君临天下,如果被那些老古董用来立威,那倒是挺有震慑力的,足以让其它的凶兽与王者凶兽对它们俯首帖耳,不敢有任何的忤逆之意以及阳奉阴违的心思。

这让血煞巨蟒感受到,自己最大的危机不是这皇者境界的雷劫,而是来自于其它老古董们所带来的强烈威胁之意。

尤其是那些老古董们想要杀了它与电鳗立威的可能性极大,不得不未雨绸缪,用来对抗它们。

没有死在皇者境界的雷劫之下,反而是死在了老古董们的手里,那么,这晋升为皇者境界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反正都是一死,只是晚一点死与早一点死罢了。

王者凶兽之死与皇者凶兽之死,貌似都是一死,晋升皇者凶兽之后死的更快,这让血煞巨蟒心里很是矛盾: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度过雷劫晋升为皇者呢!

“本皇估计,那些老古董们应该会在你渡劫结束之后跑出来凑热闹,毕竟,这个时候你最虚弱无力,还未巩固境界,消灭起来也是容易一些。”

“那些老古董们不会选择让我们一起坐大,然后去威胁到它们的地位,或许它们的数量很多,或许它们的数量很少,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随便一个,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灭了我们。”

“所以,本皇才会选择帮助你度过雷劫,争取将实力再提升一层,也好更有把握在它们的手里活下来。”

“你的雷劫比较慢,这就为我们赢得了一些可以商榷计划策划对策的时间,本皇的第一步,便是提升我们的实力,你的任务就是,将雷劫的时间拖延下去,越长越好,我们才有更大的把握活下来。”

电鳗唏嘘一声,隐隐有些伤感情绪在其中,若非是还有其它的老古董们作为偌大的威胁,按照它的本性,它情愿自己一个皇者争霸天下,君临天下,而不是将所谓的机缘分出去。

毕竟,不完整的机缘,对它起到的效果并不是很大,唯有完整的机缘,才可以让它更上一层楼,短时间内突破境界,达到皇者中期的境界。

只要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哪里还会需要区区一个血煞巨蟒这样的累赘作为备胎以防万一呢。

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一切都是无可奈何,一切,都是形势比人强对它的压迫,而让它昧着良心所做出来的选择。

彼此之间合作的基础,就是那一份机缘,也是彼此之间都受到了那些老古董们所带来的威胁,若是除却这两个因素,它们注定还是敌对。

“我明白了。就让我们一起杀杀那些老古董们的威风,逼着它们承认我们两个的存在,足以是与它们比肩而立的道友,而不是用来当做是炮灰的蝼蚁。”血煞巨蟒点了点头,也是感叹一下,心情渐渐的悲怆起来,与之同时,心里也是沸腾起来,对老古董们宣战,这是站稳脚跟的势在必行的第一步。

感受到自己的责任重大,血煞巨蟒也神色肃穆起来,仰望着那片浩瀚无垠的星空,语气毅然决然,与电鳗的结盟势在必行,这是不得不选择的选择。

“只是,你真的可以帮助我也提升实力吗?”血煞巨蟒对其中的一点半信半疑,要说电鳗利用雷霆提升它自己的实力它还相信一些,帮助它提升实力,无异于是醍醐灌顶,难度之大,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刚刚晋升为皇者的凶兽可以做到的吧!

“自然可以,本皇具有电鳗一族的秘法,想要帮你提升实力,本皇也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这一点,足以体现出来本皇对你的诚意了。”电鳗一愣,没想到血煞巨蟒又回到了之前的问题上,对提升实力这一块具有怀疑之心,这倒是让它意外了一下。

不过,这并不算什么,要是换做是它自己,它也会像血煞巨蟒一样生出来怀疑之心的。

唯有将付出的代价说得更加的沉重,将其中的缘由透露一些出来,才会打消血煞巨蟒的疑惑与怀疑,它自然是不介意的。

即便是告诉了血煞巨蟒自己身怀恐怖的秘法,血煞巨蟒也没有实力来对自己不利不是,更何况,这门秘法就算是给了血煞巨蟒,它也用不了,这是电鳗一族的秘法,唯有电鳗一族才可以使用出来。

再者说,不是所有的电鳗一族的成员都可以使用出来,必须得是皇者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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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师,这就是我秦家药库所在,您……请便。”

带路那人也是秦家高层之一,此时只能一脸肉痛的亲自打开药库大门,把秦家这近百年来搜集而来的神药全都亲手奉上。

林君河淡淡一点头,便迈步而入,而秦烈此时也跟了进来。

这一整个药库的神药,如果全给一人所用,甚至可以造就出一位横练大宗师,让自己秦家的实力再上一层楼。

或者分散开来使用,少说能为秦家平添十数个横练武者。

一想到这满库的马上就都不属于自己了,不由得感觉肉痛不已,没办法,只能多看两眼,过过眼瘾了。

谁让秦天威得罪了人家,自己还打不过他呢?

“哦?居然有这么多的千年人参跟何首乌,秦家倒是底蕴不浅。”

一进入秦家药库,林君河就露出了一丝欣喜之色。

千年级别的人生,在外已经能被称之为神药了,在拍卖会一出现,那至少都是亿元起步的。

但是在秦家药库内这三十多平米的空间内,居然摆满了一个小货架,林君河大概数了数,居然有足足三十株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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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的千年神药,倒是足够我炼制一炉元灵丹了。”

林君河满意的点了点头,便随手一招,一株千年人参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如今他已经迈入炼气四层,之前所服用的聚气丹效果稍微差了点。

有了这些药材,便可以炼制对炼气中期甚至是后期都有大用的元灵丹了。

一缕火焰,于此时突然从他的手心之中蹿出,居然一瞬间便把这株千年人参给灼烧,凝练成了一滴翠绿色的液体。

“这……”秦烈被这一幕给看得一愣一愣的,一脸惊讶全都写在了脸上。

难道这林大师不仅是一名实力极强的化境宗师,还是法武同修的入道者不成?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恐怖了。

入道者一直都不被宗师一流的人物给放在眼里,那是因为他们的肉身实在是太过脆弱,只要被宗师近身,只需一掌便能杀他。

但……如果拥有宗师的体魄,但又会入道者的术法,那真是光想想就让人感觉不寒而栗啊。

秦烈虽然心里还是有所不甘,但是此时也不得不服。

江海林大师,不仅名不虚传,而且比传言的还要墙上三分啊。

不过……看着一株千年人参,足以称得上神药的存在直接被林君河用来向自己示威而浪费了,他还是感觉无比的心痛。

此时,林君河手中的那滴翠绿色液体,已经被凝练到了极致,一股惊人的药香突然爆发出来,弥漫了整个药库。

这让林君河也不由得满意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要在以前,用兽王鼎跟先天灵火淬炼出一株千年人参的药力,少说要一个小时左右。

但现在自己利用九龙道火,不过抬手之间,不借助丹炉,便能直接将药性完全从中萃取而出,而且比借用丹炉所萃取的还要更加凝练三分。

“九龙道火,果然是不凡,就是不知道,能否跟玄界大陆中的十大道火相提并论?”

林君河在低语,而一旁的秦烈,早就已经傻眼了。

“嘶……这是,徒手成丹?”

身为横练大宗师,秦烈自然也是没少服用各种丹药,所以自然接触过一些炼丹师。

此时看到林君河手中那滴翠绿色的液体,让他不由得浑身一震,满脸不敢置信之色。

“这真是传说中的徒手成丹?这不是传说中的丹王才能做到的么,我华夏根本就没有丹王存在,所以徒手成丹一直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就在这时,林君河突然看了秦烈一眼,淡淡开口:“张嘴。”

“啊……”

秦烈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巴,只见林君河随手一弹,那滴药液便贯入秦烈的嘴中,被他吞了下去。

那滴药业一入体,秦烈顿时浑身一震,眼中露出满满的震惊之色,赶紧坐下开始炼化。

而林君河,则是四处查看了起来。

“这里居然也有一元果,虽然家中还有不少,但是这东西倒是不嫌多。”

“天罡花,二阶灵药,有三百多年年份了,此物用来作为炼制元灵丹的主药倒是正合适。”

“咦,这里居然有一株千年的血须人参?居然跟普通人参混在一起了,这些家伙还真是暴遣天物啊。”

查探了一翻之后,林君河最后的目光落在了一株通体都呈现着血红之色的人生之上,饶是他都不由得脸色一抽。

这血须人参可是正儿八经的三阶灵药,而且看年份,少说也有千年了,此等宝物,简直就是已经快要摸到四

阶灵药门槛的好宝贝了。

这些人居然拿来淬体用?说是暴遣天物都是客气的了。

“此物的药性异常霸道,虽然不能直接用来炼丹,倒是个炼器的好材料,正好用来重新打造兽王鼎。”林君河淡淡笑道。九龙道火对兽王鼎来说已经是太过强大的存在,虽然在其中融入了一丝陨铁,但在之前收取九龙道火的时候也是相当的勉强了,如不是林君河马上就取出了九龙道火开始炼化,兽王鼎估计都要直接被溶化

了。

林君河对此行的收获也是相当的满意,不亏是百年炼体世家,没让自己白来啊。

而这时,秦烈也终于睁开了双眼,身上散发出一股无比霸道的气息。

“这卡了我十年的关卡……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突破了?”秦烈起身,激动无比,居然对着林君河直接一躬身:“多谢林大师……”

“无妨。”

林君河淡淡一摇头,道:“这些神药落在手中,也是暴遣天物,我会给们留下三滴这种液体,不过要替我做一件事。”

听到林君河这话,秦烈顿时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了。

有此等液体三滴,恐怕不出三年,自己秦家就要再增添一名横练大宗师了。

在此之前,自己就算把这满库的药材都供给一人使用,恐怕也要十年八年,才能让秦家再出一名横练大宗师啊。此时,秦烈对林君河是彻底心服口服,再无慢点的不满,剩下的只有满脸的恭敬之色。

这意味着大宋、蒙古之间长达近六十年的争锋暂且结束。

端平二年,蒙古军南下攻宋。景炎三年,若非是赵洞庭穿越过来,南宋便是亡于大元之手的结果。

其后赵洞庭奋起反抗,东征西战,不知不觉便是十余年过来。

祥兴十一年,于临安阅兵,大宋复兴如初。

如今鼎昌三年,赵洞庭终于破大元,真金投降。自此,想来北方诸路都将齐归于宋。

大宋必将再现当初南北大统的鼎盛之势。

年号鼎昌,果然鼎昌。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欢呼声还未过去,又是山呼声如浪潮般响起。

放眼所见之处,大宋的将士悉数单膝跪倒在地上,连刘诸温、文起等人都不例外。

紧接着,竟是连君天放、乐无偿、洪无天这些人也都跪倒。他们显然都是受到这种气氛的感染。

山坡上,有数不清的斥候纵马而去。脸上竟是激动之色。

林荫的路上很诡异

继而不多时,在前沿阵地上,各处接连有绿色的信号弹冲上天际。

欢呼声、山呼声不绝于耳。

不知道多少将士欣喜若狂。

“元贼降了!”

“元贼降了!”

“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胜了!”

“皇上万岁!”

“天佑大宋啊!”

“唔……”

也有人哭。

这些出征的将士,尤其是军中那些老卒,从硇洲岛就跟来的,他们都知道这场胜利的来之不易。

在皇上的带领下,大宋仅仅用十余年便走到现今这个地步,看似容易,但谁都知道,这并不容易。

大宋经历的困苦磨难,只能说是不计其数。这些磨难中,有许多是看得到的,还有许多,连看都看不到。

笑者,状若癫狂。

哭者,状若癫狂。

倒是那些被团团围困,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的元军在这刻都沉默了。

他们都懵了。

有人听到这样的喊声,“元皇帝投降了!元皇帝向咱们皇上投降了!”

皇上……降了么……

这对于那些真正愿意为元朝舍生忘死的人来说,无疑是有些突然的。

他们其中神主不少人还没有从当初忽必烈时代的强势中走出来,而现在转眼间,竟是已经国破君降。

渐渐的有呜咽声响起。

没有谁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因为就在大宋将士止戈以后,便很快有元朝的使差跑到军中了。他们到军中宣布了真金投降的事。

在没有大宋将士阻拦的情况下,这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

陡然没了枪炮声的战场上,到处都是双方的斥候、使差在纵马疾驰。

“元军降了!”

“元军降了!”

上蔡、遂平沿线,到处都是这样的喊声,而且在向着西平方向蔓延。

当然,也有使差此时匆匆跑向汝阳。要将这个好消息通报汝阳城内的文天祥还有各守备军将士。

画面再回到建康军区大寨。

随着真金的臣服,宋、元之间便不能再算是生死之地了。

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盟友。赵洞庭不会因为过去的事情便要将真金赶尽杀绝。

毕竟这不是个人恩怨。

他亲自将真金掺起来以后,然后便带着真金、乃颜等人往帐篷里去。

孔元洲只是静静地跟在真金的身边。即便真金已经向赵洞庭臣服,他也好似没有要改换门庭的意思。

赵洞庭也没有说什么。

他早把话和孔元洲说得清清楚楚了,纵然是孔元洲要改换门庭,他也不会接受。

有着苏家的血海深仇在,只待他破极境,便必和孔元洲有所一战。

苏刘义是大宋肱骨!

苏泉荡同样也是,还是他赵洞庭的兄弟!

这是国仇,也是私仇。他断然不能忘却,便也就不能如对待真金这般对待孔元洲。

至于孔元洲打算怎么做,暂时赵洞庭并没有想那么多。只看起来,孔元洲暂且并没有暴露半点杀意。

或许对于孔元洲这样的人来说,真的想要有个衣钵传人。因为,九天欲极造化功是让他最为自豪的东西。

甚至,可能以后生死搏杀时,孔元洲都会舍不得杀赵洞庭也说不定。

当然话又得说回来,这些都还是未知数。

在帐篷内稍作,赵洞庭便派了文起和哈尔巴拉、乃颜去收拢那些投降的,还有不知道情况的元军。

这件事必须得有哈尔巴拉和乃颜去才行,如此,才可以避免再发生什么争斗。

毕竟,柴立人那边还是有着主心骨的。

至于四大汗国,那对于赵洞庭而言,不过是来打酱油的。暂且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他们若是识趣,想来很快就会退军。

不对,若是识趣,应该会主动过来请罪才是。

呵!

从这西平到草原可谓是千里迢迢,没有了元朝的补给,他们想要回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元朝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战败,而且是一败涂地的结果。这显然也是出乎四大汗国的预料的。

他们这些远征的将士们,其实已经没有了退路。

在文起和哈尔巴拉、乃颜等人离开帐篷以后,刘诸温问赵洞庭道:“皇上,要不要臣领兵继续进攻西平?”

赵洞庭摇摇头,轻笑道:“不必了,要打他们,他们跑不掉的。”

刘诸温显然是懂赵洞庭意思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赵洞庭和真金闲聊着,大部分的话题竟然都是围绕在图兰朵和她所生的女儿身上。

自古以来,几乎没有皇帝是在前沿战场上投降的,多是被俘,或是打到国都。是以气氛难免显得有些古怪。

过些时候,岳鹏、赵大、黄华、柳弘屹等人便相继赶到这建康军区大寨里来,个个神色兴奋至极。

岳鹏、赵大是从雷州时便跟着赵洞庭的,黄华是畲民将领,爱国义士,柳弘屹也不用说,是对大宋忠心耿耿的将领。

可以说,赵洞庭便是秉承着他们这些人的梦。而现在,这场梦已经接近成为现实了。

只待正式接受元朝的投降,莫说是这些年来对元朝恨之入骨的人,还有那些仍旧秉承着当初复山河、迎二圣梦想的人,这所有所有人的梦,便都将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