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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的迟疑,反倒是让得赵洞庭原本显得有些深长莫测的脸色变得温和下来。

徐鹤迟疑,说明他此时说的是心里真正的想法。

赵洞庭从床榻上下来,道:“那等会儿便跟着剑仙去武鼎堂吧!剩下的事情剑仙自会和说。至于齐庄主托付于的那件事情,可以告诉他,若是们两人都遭遇不测,朕必保紫荆山庄和红叶谷百年不衰。”

“是。”

徐鹤答应,看向君天放。

君天放对着他点点头,然后向着御书房外走去。

徐鹤也跟着出去。

御书房里仅仅剩下赵洞庭和刘公公两人。

刘公公问道:“皇上,您真相信徐鹤的话?他们红叶谷和听雨阁可是……”

赵洞庭轻轻摇头,道:“他说的是真话,听雨阁几乎已经名存实亡,他们红叶谷这些年来也为朝廷立功不少,虽袒护着听雨阁余孽,但对朝廷还是忠诚的。只要在大义上能立得住,这点儿小事我也懒得和他计较。呵呵,本来还以为齐武烈见他是又有什么心思,两个伪极境同聚长沙,洪前辈又不在,我本来还真有点儿担心,现在看来不必了。”

齐武烈见徐鹤的事情,是无名到寝宫告诉赵洞庭的。这也是赵洞庭连夜召见徐鹤的原因。

其实齐武烈和红霞仙子那些事他早就知道。无名的那些老兄弟们分散各地多年,什么江湖事情没有耳闻,更何况这样轰动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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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红叶谷和听雨阁的事情,赵洞庭也知道。而且已经知道有几年的时间。

天网的情报能力不是寻常人能够想象得到的。

当初紫荆山庄是破军学宫支流势力,红叶谷和紫荆山庄又曾交好过,赵洞庭批准红叶谷为武鼎宗门,怎么可能不细查?

天网和军情处等机构的密查,只差没将红叶谷的过往全部都查个底朝天了,和听雨阁之间的秘密也没能藏住。

只是赵洞庭并没有因为这个打算把红叶谷怎么样。正是他刚刚所说,在民族大义上,红叶谷的立场还是相当坚定的。

助听雨阁,也是看在同源之情上,也算情有可原。真不至于就为这个要将红叶谷怎么样,起码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齐武烈拿这个威胁徐鹤,而徐鹤也真正被他威胁到。只能说,两人都小瞧赵洞庭胸襟,或者说,是当局者迷了吧!

刘公公轻轻点头,迟疑又问:“皇上,您真不打算将洪老前辈召回宫来……等前线兵锋再起,元宫中那老太监怕是……”

赵洞庭向着御书房外走去,轻轻叹息,“过些时间再说吧……”

在这件事情上他始终还是难以下定决心。洪无天为大宋付出的已经足够多,且已经那样的年纪,该安享晚年才是。

他在赵洞庭心里的地位,远远不是齐武烈可比的。

为皇宫的安全、为自己的安全、为亲人们的安全,赵洞庭可以让齐武烈、徐鹤都涉险,甚至还有武鼎堂众供奉,但洪无天……

他知道,洪无天选择退隐,陪伴许夫人陵墓,是想偿还以前许夫人的情。

如果不是因为那老太监是个太大的威胁,他甚至都不会有半点想法再打扰洪无天的晚年生活。

刘公公在后面微微皱眉,“可只要前线再起战事,元贼尝试到红衣大炮威力,那老太监怕就会……”

他是赵洞庭身边人,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密辛。

赵洞庭点点头,“我知道。不过再等等看吧,红衣大炮要制造出来运到前线还需得段时间,这段时间总是安全的。”

他刚刚说的让徐鹤卖命的事情,当然就是对付那元皇宫中十有八九存在的极境老太监。

极境强悍,但齐集大宋的伪极境、真武境高手,还是有可能能够对付的。

但赵洞庭显然也想不到,这会儿老太监已经出宫有段时间。压根就没有时间留给他了。

莫说他现在还不打算去将洪无天给请回来,就算去请,也未必来得及。即便赶过来,也肯定没时间再练什么阵法了。

……

在赵洞庭带着刘公公回寝宫的路上,徐鹤也还跟在君天放的后面往武鼎堂去。

至于他的行李自然不同担忧,肯定会有宫里下人帮他弄妥当。

路上君天放没开口,徐鹤也就不多问。两人虽然都是伪极境高手,但以前并没有过什么交流。

就这样直到武鼎堂内,君天放直接带着徐鹤往议事殿。才刚进门,便就对一禁卫道:“去将齐庄主请到议事殿来。”

那禁卫一溜烟跑开去。

等君天放和徐鹤到议事殿没两分钟,齐武烈便也来了。看到这才刚刚分开不多时的徐鹤也出现在这里,他难免有些惊讶。

徐鹤瞧了眼齐武烈,没说什么。

三人都站在屋里。

君天放对齐武烈道:“齐庄主,既然和徐谷主是连襟,那件事便劳跟徐谷主说罢!”

齐武烈微愣,随即惊道:“莫非皇上打算让徐谷主也参与进来?”

君天放道:“面对那等大敌,难道大宋还要藏着徐谷主这等高手不用不成?”

齐武烈忍不住露出些苦涩。

徐鹤在旁边道:“放心,皇上已对我明言,若是我皆死,他会保紫荆山庄和红叶谷百年不衰。悦儿比有我照看更好。”

齐武烈只轻轻叹息。

随即,他便将元宫中极可能存在极境老太监的事情缓缓说给了徐鹤听。

让徐鹤参与进来是赵洞庭的意思,而且徐鹤既然出现在这,肯定是已经答应。他齐武烈也没办法再改变什么。

君天放刚刚的话说得其实很明显,大宋能藏着徐谷主这等高手不用?

他齐武烈要是去找皇上说情,不等于是不将大宋社稷安危放在心上么?

听完老太监之事的徐鹤面色既是惊讶、又是凝重。

他显然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会有极境存在。而即便是集结武鼎堂和江湖高手之力,他也不觉得这就会是场必胜的仗。

哪怕……他们以阵法对付那老太监。

不过如此?

这四个字落到陈修平的耳中,简直宛若一枚尖刺,正中他的逆鳞。

要知道,他可是元婴大能,是江州学府的副校长,江州绝对的风云人物!

即使放眼华夏,他也绝不算是泛泛之辈。

而现在。

一只从未被他放进过眼中的蝼蚁,竟然说他……

不过如此?

“年轻人,看来你不明白生命的可贵,更不明白你我之间的差距。”

陈修平寒声开口,四周的温度,瞬间便随之降低了许多。

一道寒风徐徐吹过,吹得四周的草木一阵摇曳。

就在这时,陈修平动了!

不知何时,他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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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道龙吟之声,伴随着一道刺眼的剑芒,瞬间爆发,直袭林君河而来!

面对这惊人的一剑,林君河只是冷冷一笑,而后举起了他手中的盾牌。

霎时,一道惊呼声便在林君河身前响起。

“陈叔,快停手!”

“叮……”

剑锋一阵嗡鸣,陈修平虽然很想除林君河而后快,但还是在最后关头止住了手中的长剑。

“蝼蚁,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么?”

声音冰冷,陈修平寒声道:“隐世家族,不是你能招惹的存在,速速放了君莫邪,此事到此为止,我放你离开。”

“放我离开?”

听到这话,林君河不由得笑了。

“恐怕,我松开君莫邪的瞬间,就会被你手中的长剑击毙吧。”

“你没得选,只能信我。”陈修平冷冷道。

“那可不一定。”

冷冷一笑,林君河寒声开口:“我还有一个选择,那便是……先掐死他,然后……杀了你!”

在林君河声音落下的瞬间,他的右手猛的用力!

隐世家族?

呵。

就算是天王老子,他林君河也敢杀!

“住手!”

陈修平暴怒出声,想要出手阻拦,但,君莫邪就在林君河手中,他根本无计可施!

“轰隆隆……”

伴随着一股巨力在林君河的掌心爆发,一股轰鸣声,从他的筋骨之中响起。

在这股巨力的碾压之下,莫说是一个人的脖子了,哪怕就算是道器,都会被碾成粉末!

但……

就在君莫邪的脖子即将被捏碎的瞬间。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突然在林君河的身后出现。

下一刻,一道寒芒,抹上了林君河的后脖颈!

“等你很久了!”

冷冷一笑,林君河猛的回头,以手为刃,一记手刀朝着身后斩去!

下一秒。

“咣!”

一道金属碰撞声响起,一把匕首猛的朝着天空飞了起来,而后重重落下。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也落入了林君河的眼中。

这人,与先前的那些影卫,有着完一样的打扮。

不同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恐怖到令人窒息。

元婴大能!

“果然如此。”

“身为君家的少主,身边又怎么可能没有影卫护身呢?”

林君河冷笑着,扬起一拳,朝着对方打去。

而对面那人,在被林君河识破偷袭的手段后,竟不慌不忙,伸手朝前一抓。

下一刻,先前被林君河打得高高飞起的匕首,竟然正好落入手中,让他再度朝着林君河一刺!

这一套动作,简直行云流水,明明是临机应变,但却有若练习过千百次一般的流畅。

只可惜……

他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一点。

那便是林君河肉身的强悍程度!

“咣!”

匕首狠狠的刺中了林君河的拳头,却依旧没能伤到它分毫。

伴随着金属声响起,匕首再次被打飞,与此同时,那名影卫,也被林君河的拳劲轰飞出足有十几米远。

虽然他在半空中,便一个鲤鱼打挺,重新落回了地上。

但,孰强孰弱,在这一瞬间,早已分出胜负。

“该死……你……你怎么可能……”

惊愕的看着林君河,君莫邪脸上露出了满满的难以置信之色。

要知道,这名随身护卫他的影卫,是他这次特意从家族中调遣来的,是在影卫中都排名前十的强大存在。

而现在……

他,竟然在这个男人的手中吃瘪了?

“影十,不要手下留情,杀了他!”

君莫邪大喝出声,换来了林君河狠狠的一巴掌。

“啪!”

只一巴掌,君莫邪便被打得眼冒金星,只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烂了。

一张嘴,他的口中,更是吐出了好几颗带血的牙齿来。

“啊啊啊!”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君莫邪彻底的暴走了。

下一刻,一股恐怖的湮灭气息,突然在他身上爆发。

这股气息,让林君河,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嗤啦!”

林君河本能的用力,把君莫邪跟皮球一样狠狠的丢了出去。

与此同时,大量的电弧,在林君河神色轰然爆发!

“去死吧!”

“上霄九雷神符!”

“轰隆隆!”

白,蓝,红,各种颜色电弧交缠着,把林君河给直接吞没了!

“七阶符箓,上霄九雷神符?”

陈修平惊讶出声,上霄九雷神符,那可是七阶符箓。

七阶,对应的可是那虚无缥缈,传说中的仙人之境!

就算是元婴之后的化神修士,面对上这样一道符箓,都得在刹那之间灰飞烟灭,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君莫邪的手中,竟然有这种符箓?

“不对,这似乎不是真正的上霄九雷神符。”

看着各色闪电在虚空一阵轰鸣之后,陈修平舒了口气。

因为此刻,吞没了林君河的闪电,只有三种颜色。

而真正的上霄九雷神符,传说可以召唤九种颜色的神雷,连仙人,都可轰杀。

看来,君莫邪手中的,是一种相似的仿制品。

但即使如此,这也足够恐怖了。

陈修平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张符箓,对他都有着巨大的威胁,应该是君莫邪用来保命的底牌之一。

“看来,一切都结束了。”

“呵,蝼蚁,终归还是蝼蚁。”

望了雷电纵横的方向片刻,陈修平冷笑着摇起了头来,便准备收剑归鞘。

然而。

就在他刚刚从储物空间唤出了剑匣的瞬间。

一道淡淡的声音,突然在他前方的雷球中响起。

“嗯,酥酥麻麻的,倒是挺舒服,作为按摩而言,合格了。”

在这道悠然之声落下的瞬间。

“轰!”

一只手掌,突然从雷球之中出现。

下一刻,他徒手,握住了闪电,而后……

在陈修平惊恐的注视下。

将其。

撕了个粉碎!

赵元璟站起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

“微臣遵旨。”孟御医仔仔细细把云黛的状况描述给他听,“云小主这是忧思过重。气血两亏,夜不能寐的症状。”

“忧思过重?”赵元璟皱眉,“她怎么会……难道她在宫外待着其实并不高兴?”

孟御医谨慎的说道:“依微臣看,那乡野偏僻之处,的确不太适合云小主养胎。又或者,云小主有什么难处,微臣便不得而知了。”

赵元璟蹙眉想了片刻,目光落到一边的折子上。

有一半的折子,都是在请求他尽早定下皇后人选,安定前朝后宫之心。

难道说,这件事传到黛儿耳中,她为这事不高兴?

赵元璟决定,亲自去看她,与她解释清楚。

但没等他出发呢,卫锦泰又带来一个重磅消息,说云小主在林中散步的时候,遭到了野兽攻击,受到了惊吓!

赵元璟的心几乎漏跳几拍。

他一拍桌子,怒道:“你们是怎么伺候保护她的?”

卫锦泰噗通跪下:“奴才该死!请皇上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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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瑶在旁,劝道:“皇上,眼下还是云妹妹的身子要紧。卫侍卫,云妹妹现在情况如何?”

卫锦泰道:“回靳娘娘话,云小主受到惊吓,摔了一跤,现在正卧床……具体现在如何,奴才不知道……”

赵元璟又惊又怒,站起身喝道:“摆驾,朕要出宫!”

靳瑶连忙扶住他:“皇上心急,妾身明白。但您自己的伤也还没好利索,实在不适宜出宫。不如立即派人去接云妹妹回宫吧?在野外住着,实在太危险。”

赵元璟后悔不已。

他就不该听从太皇太后的话,把云黛母子俩留在宫外。

不管宫里如何危险,至少在他身边,有他护着。

在外头,她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能第一时间知道,只能干着急。

赵元璟一刻也不想等了。

他要立即去把云黛接回来。

但靳瑶的话也提醒了他。

他先坐着步辇去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如今过的更加佛系,但该关心的事情,也是一件没落下。

云黛肚子里揣着一对双生子,一举一动备受朝廷内外关注。她在外受到野兽攻击受到惊吓,这算是件大事。

太皇太后也已经得知。

赵元璟刚开口,她就说道:“元璟,你自己也受着伤。另外派稳妥的人去接她们母子回来吧。哀家左思右想,虽说在外头养胎是好的,但毕竟不太安全。还有晏儿也在外头呢,那么丁点的孩子,若是吃不好睡不好,哀家得心疼死。”

赵元璟没想到她痛快的同意让云黛回来,也就让了一步。

“朕可以不亲自去接她,让小皇叔去吧。”赵元璟说道,“如今还有不少乱党余孽流窜。除非小皇叔,旁人儿臣都不能信任。”

太皇太后道:“这有什么不行的,就让你小皇叔去。”

于是赵纾就接到了圣旨,派他去接云侧妃母子回宫。

赵纾带着自己的王府护卫五十人,带着马车和轿子,去了京城外的西郊林子。百镀一下“皇后是朕的黑月光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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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生一脸疑惑,皱了皱眉头,他是知道林君河打败过黄氏武馆的众人的。

在他看来,再怎么说,林君河也应该有些功夫在身才对。

怎么会被这叶青云给抓来当了诱饵?

不过此时,倒是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机会,刘山那边已经跟叶青云打成了一团,他的目光马上就落在了那边。

他感觉不到林君河身上有任何的法力波动,认为林君河最多也不过就是个初入内劲的武者罢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刘山,可真是有出息,居然给沈家人当了狗?呵,当真是我师门不幸!”

叶青云冷笑连连,刘山则是同样冷笑起来:“叶青云,若是现在就滚,看在同门一场的面子上,我留一条狗命。”

“要是还不识好歹,我就送去见阎王!”

“那也得有这个本事!”叶青云重重的冷哼一声,目光一扫沈天风,寒声开口:“正好,我还嫌这诱饵的数量不够,们来得正好,都来给我做诱饵好了。”

“这老东西,找死不成,给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我沈家的厉害!”

沈天风寒声开口,他身边的几个保镖已经朝着叶青云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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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沈家算什么东西,就算沈星海来了也得在这乖乖的给我当诱饵!”

叶青云咧嘴一笑,手中长鞭一挥,鞭子顿时就化为了一条游蛇一般,把几人给一下抽飞了出去。

“法器?”看到这条鞭子,程先生的眼睛顿时一亮。

而旁边的沈天风却是皱起了眉头,脸色有些难看,自己这些保镖可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居然连对方的一鞭都承受不住?

趁着叶青云对几个保镖出手的空档,刘山也已经出手,几枚柳叶飞刀脱手而出。

“嗖嗖嗖!”

虽然叶青云迅速的抽回鞭子抵挡起来,但是依旧没能把所有的柳叶飞刀都给挡了下来,肩膀上被刺中了一刀,鲜血迅速就从飞刀的凹槽之中流淌了出来。

“刘山,算有点本事!”叶青云重重的冷哼一声。

刘山一脸得意的正要出言嘲讽,却突然见叶青云的手中多了一枚青色的符箓,顿时脸色为之一变,就想要后退。

“来都来了,还想走?”

叶青云哈哈大笑一声,手中的符箓爆发出一阵刺眼的青色光芒,顿时,地上居然冒出了一排顶端被削尖了的竹子。

刘山脸色大变,往后爆退,但是他的身后居然又突然破土而出一排的巨木,把他给挡住了退路。

刘山赶紧一脸焦急的拼命抵挡,手中的柳叶飞刀却根本斩不断这些身上带着一丝青芒的翠竹。

仔细看就能发现,每根竹子上边居然都贴着一张白色的符纸,就是这种符纸让这些竹子变得坚硬无比,短时间内比钢铁还要坚硬!

刘山那叫一个悔啊,没想到叶青云居然抢占先机在这里布下了这种陷阱,让自己着了他的道。

“啊!”

刘山虽然拼命抵抗,还是被一根竹子直接刺穿大腿,惨叫出声,鲜血如泉涌一般喷薄而出,让他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煞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听着刘山的惨叫,叶青云笑得相当满意。

“我这本来是为了对付潭中怪物布置下的机关,既然来找死,我就先让品尝一下好了。”

“!”刘山一脸的惊怒,但是此时被钉在木头之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叶青云带着一脸杀意朝着自己越逼越近。

沈天风在一旁已经被吓得整张脸都变得一片惨白。

他虽然也听闻过有入道真人可以呼风唤雨,施展法术,但是心里却一直是不太相信的。

在他看来,这些江湖术士,充其量也就会一些寻龙点穴的风水相术罢了,哪曾想到这些人一出手,居然就闹出了如此夸张的动静。

他身边的保镖,更是完全没有任何的用武之地。

“好了,这场闹剧,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程先生居然突然出声,朝着叶青云缓缓走了过去。

叶青云马上就把目光转了回来,一脸凶狠:“这么着急想死,那我就先送一程也不是不可以。”

“会一手粗鄙的控物之法,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程先生摇头笑了起来,而后从胸前取出一条挂坠,不过上边挂着的居然不是玉石翡翠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把小小的木剑。

一道土黄色的光芒从程先生的手中绽放而出,他手中的木剑顿时就放大了十余倍,变成了一把约有三十公分长的桃木短剑。

“法器?”

看到这剑身上散发着一缕幽幽暗黄色的桃木剑,叶青云神色一动,随机冷笑起

来:“没想到还有一个同道中人啊,也好,就看看是的剑厉害,还是我的捆龙索厉害。”

话语刚落下,叶青云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杀机,手中长鞭已经迅速的朝着程先生席卷了过去。

“是谁给的勇气在我面前动手?”程先生嘴角也划过一抹戏谑的笑意,手指一点,身前的桃木短剑就化为一道流光而出。

转瞬之间,居然就已经饶过了捆龙索的纠缠,一剑落在了叶青云的肩膀上。

“啊!”

叶青云顿时一声痛苦,伸手一摸,满手就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

叶青云大惊失色,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强,看来这次自己是踢到铁板上了。

一旁的的沈天风看到这一幕,早就已经被震惊得长大了嘴巴,眼中还闪烁起一阵兴奋之色来。

这桃木短剑,居然比利刃还要锋利,实在是不可思议!

他只知道家里的老爷子都对程先生很是敬重,没想到程先生居然是一位入道高人?

“到底是什么人?”叶青云强忍着痛楚,死死的盯住了程先生,满脸的骇然之色。

自己已经入道,这人居然能如此写意的就伤了自己,难不成已经是入道中期的高人不成?“还没有资格知道。”程先生一脸冷漠,不屑的摇了下头,收回桃木短剑,朝着黑龙潭走了过去。

() 一时间会场响起各种声音,呻吟声,议论声,痛呼声,还有拖着人走的细碎声响……这下连高阶修士们也坐不住了,各种惊慌。

如今比斗台中情况不明,之前大开杀戒的江东流在里头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会儿估计也没心思管他们了。

于是众人立马将江东流的威胁抛之脑后。什么顾忌通通扔掉,再继续留在这里,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别是没死在江东流手上,反而死在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故里,那就真有够莫名其妙的。

还有剑鸣,两次了都,每次都搅弄得他们人仰马翻,个个身负重伤。未免遭到第三次袭击,他们觉得还是趁机离开地好,越来越好。

至于那贼人跟红姬夫人的恩怨情仇,恕他们没这个命围观。若说之前还有几分看热闹的心思,那现在这种心思都消散了个干净。

为了一点儿无甚大用情报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可不划算。大能们爱谁谁,怎么闹都不关他们事,千万可别注意到他们才好。

在场尤自存货的众多修士心有戚戚焉。论剑大比这样盛大的日子,都不知道来了多少人,浮云岛上叫得上名号的几乎都来了。

盛名如承徽真君,或是小有名气的砥柱修士,名声在外的贪狼锏的精英弟子,甚至于常年隐于幕后的岛主红姬夫人都露面了。还有千千万万普通修士、寻常弟子,都是冲着盛典的热闹来的。

这么多人,坐满了偌大的会场,半天的功法,江东流兵不血刃就夺了无数性命,还不算上各种重伤垂危的。

在场的就没有不受伤的。主要是剑鸣对修士体内灵脉影响过大,即便他们这些人体内并没有圣脉的痕迹,亦受了不小的干扰。

灵力紊乱,练岔了气,可都不是小事儿。就算宁夏这样有外挂的也受了不轻的内伤,这会儿浑身酸软,可不大好。

而且这剑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修为高的不一定能免疫,事后也不见得有多轻松。修为低的也不一定抵御得艰难,事后也有精神状况极好的,甚至比修为高超之人更松快,似乎受到的影响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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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真不知道这剑鸣是个什么标准。

“我的儿啊……咳咳……”

“醒醒、醒醒,快起来,可别睡了。趁现在咱们快跑罢,我怕之后还有……趁现在那贼人没时间搭理我们,快走。”

“您还好吗?来,我扶您,能走么……”

“快快……”

“贼子,我跟你拼了!竟……”好吧,这仁兄都错片场。不过他也是勇猛异常,居然直接冲进那片绿色气团里,嘴里喊着正道标杆的台词,真直接冲进去了。

拜托……虽然很不厚道,但看到这个宁夏真有点想笑。这人也不看看是什么场景,直接冲进去?这是去送人头的吧?

这样的仇怨,大概刚刚目睹了亲人好友的死,受刺激的,否则不会这么冲动的。可是就算要报仇也得长长脑子啊,情况未明,一头撞上去,死了也白死啊。

果然,对方冲进那团浓雾之后,瞬间就没了声音,含在喉咙里的下半句口号都没能说完,直接就消了声。

场面一时间寂静。他们有理由相信这人此刻已是死了。也是,没看见之前那血阵瞬息间夺人性命的功夫么?可见江东流的可怕残忍之处。

这位仁兄冲进去估计立马就被拧断脖子的。

这个骤然又滑稽的小插曲立马就将某些有心人的小心思掐灭在心里。

他们还在等什么时候?跑啊!

难不成还在这里等死?洪水猛兽无疑。

此刻无论心里有多恨,或是还存着别的心思的,都坚定了要跑的心思。而且想到做到靠近出口的都跑得没边了,仗着有些实力还想留的这时候也想跑了。

而且这会儿没有人阻拦他们,也没有人跳出来威胁他们,他们顺利地离开了会场,各自奔逃了去。

不过现在外边又能安到哪里去?剑鸣声是群攻,估计整个莲雾城都带着一起听了两回了。估计那些没来的漏网之鱼也好不到哪里去,该什么下场什么下场。

也不知道现在外边乱成什么样?估摸着很多人不明状况地要逃难罢。毕竟人遇上灾祸都是这样的。

宁夏猜的也没错。他们这群会场里的不好,场外那些没来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剑鸣针对岛上的所有人,整个浮云岛秘境都能听见,身上沾了孽的一个都逃不了,跟声音大小无关。

宁夏等人是不知道的。这阵剑鸣是王的号角,所有的臣民都会受到号召,聚集在他身边来不计代价。

那些人本就是强行剥夺的,以最粗暴的方式禁锢精魂,又怎么可能真正驾驭这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最终也只会失去罢,顺带还搭上了自己的生命。

他们当年强留不属于自己的血脉与天赋自然是付出了代价的,这样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是随便固住的?

以心脏固脉,以命魂牵引残魂,说是炼化圣脉为己用,其实就是将另一个人生生揉进自己的生体里,以自己的根基作封印。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炼化圣脉之后会突风猛进的原因。

他们用这移栽进来的灵脉修炼,用别人的天赋资质突飞猛进,使用别人灵魂镌刻的天赋剑法,一切都是别人的东西。他们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修炼别人,从不是自己。

强夺不属于的东西终归是要失去的。

剑鸣唤醒了这被强行揉化的那一部分,将一个个被囚禁于他人心脏的碎魂唤醒,召唤他们回来。

这些碎魂也就只剩下个魂而已,没有实体了,于是更容易被召回母体。只需要他们一一清醒过来……

碎魂离体,还连带根拔了灵脉与血液。他们强行糅合灵基多年,并以身体各部分镇压,忽然离体,人又怎么可能没事?

不死即废!废了都算是好的结果了,大部分人都是当场死亡,废了估计这辈子也就真的废了,成了连普通人都不如的瘫痪。也算是报应了。

而宁夏之前所见到的死状诡异的修士都在此列。

可以说他们是死于圣脉的“报复”。

他们亲自复仇了。

赵洞庭的成绩摆在这里,在他执政以后,宋朝连战连捷,将气势汹汹的元朝都挫败了。

莫说现在赵洞庭已经十六岁,便是他只有十岁,以他功绩,也没有谁敢不服。

谁扪心自问后,敢说自己掌军的话也能大败元朝?

众臣的头都叩到地上。

此时,大宋的重臣可谓全部聚集于此了,连琼州的赵与珞都在军中。

赵洞庭让众臣平身,继续向着周围百姓招手,军队继续缓缓前行。

如此直到海康县城内,两旁的百姓都仍是不见尽头。

直到行宫前大街上,百姓们还在后头翘首观望。

赵洞庭带众臣入宫,而岳鹏、苏泉荡等人则是带着军卒往军营中而去。

宫内大道两旁,亦是士卒林立,见到赵洞庭和众臣到,接连跪倒。

杨淑妃和颖儿等女在大殿前等候赵洞庭。

见到赵洞庭来,几女都是露出激动之色。如果不是为顾及礼仪,怕是已经跑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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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洞庭下龙辇快步走到杨淑妃面前,跪倒在地,“母后。”

杨淑妃忙不迭将赵洞庭搀起来,左瞧右瞧,眼眶已是有些泛红。

旁边颖儿更是已经落下泪来。

她和赵洞庭已是真正的夫妻,赵洞庭在外带军征战时,她和寻常百姓女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天天都在期待着自己的丈夫平安归来。

乐舞丫头眼眶也是红了。

赵洞庭对着几女笑笑,然后牵起杨淑妃和颖儿的手,道:“诸位随朕进殿。”

说罢,他率先向着大殿内走去。

众臣鱼贯而入。

其后在大殿内,赵洞庭又问过海康近况,但并未说犒赏众将之事,只是说明日前往翔龙祭奠阵亡将士。

众臣原本欣喜的表情渐渐沉溺下去。

大宋虽赢得喘息的时间,但这,却是用无数将士的性命换回来的。

赵洞庭早让人在大殿龙榻上挂着“国泰民安……”的牌匾,但此时看来,这四个字上,好似都沾着无数血液。

这是悲哀,也是无奈。

赵洞庭让士卒将戚天狼、燕明领、刘勇、葛立春、葛修鸿等将的骨灰请进大殿。

有老臣见到这些骨灰盒,眼眶泛红。

他们都是从各地赶来勤王的义军、厢军将领,可到广西以后,却没能再跟着赵洞庭活着回海康。

他们,个个都是忠烈。

赵洞庭走下龙辇,手掌自个个骨灰盒上缓缓拂过。

有大臣泣不成声。

赵洞庭轻声道:“他们都是我大宋忠烈,诸位,应牢记他们的功劳,以他们为榜样。”

他有意在朝中拔高这些阵亡将士的地位,因为,他们的精神,便是现在南宋的魂。

大宋和元、大理的征战迟早还会爆发,赵洞庭必须将戚天狼等人那种敢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精神发扬开去。军中只有永远秉承着这种精神,国家才能永盛不衰。

等到岳鹏、苏泉荡、苗右里等人赶来大殿,见到士卒们捧着的骨灰盒,都是神色复杂。

他们脸上原本欣喜的神情都是很快隐去,心中的骄傲或是自满,也在这刻全然散去。

赵洞庭坐回到龙辇上,只让陆秀夫、张世杰等人准备举荐贤能,然后便让众臣都退去。

事情都得按部就班的办,他刚刚赶回海康,不可能马上就将全部的政事都处理好。派遣官员到各地去任职之前,对这些预备官员的考究是绝不可省的步骤。千里长堤尚且会溃于蚁穴,现在大宋注定将会以极快的速度壮大起来,赵洞庭却也不敢将随便什么人都派去地方为官。

他深知贪官之害。

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说起来,治理国家自然是比打仗更为伤神费脑的事。

在众臣陆续退出大殿时,赵洞庭却又忽地开口,“肖指挥使,且慢走。”

肖玉林转身,对着赵洞庭施礼,“皇上……”

赵洞庭偏头看向旁边乐舞,轻声道:“乐舞丫头,这是未婚夫,可还满意?”

乐舞明媚的双眸猛然瞪大,懵了。

她在海康行宫内,还并未听说肖玉林的事。此时忽然听说,只觉得整颗芳心都乱了。

肖玉林功力不俗,听清楚赵洞庭刚刚的话,眼睛看向乐舞。

只是他的眼神中倒是没有什么波动。

这年代指配为婚实在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肖玉林看乐舞,眼神中也只是带着打量意味而已。

以他的为人和身份,自然不会见到乐舞长得漂亮就欣喜若狂,他显然并没有那么肤浅。

如此,过去几秒。

乐舞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俏目瞧瞧肖玉林,却是向着殿外跑去,裙摆飘扬。

“这丫头。”

赵洞庭轻笑出声,还以为乐舞只是害羞。

他看着肖玉林,道:“肖指挥使,舞儿是个好丫头。等有时日,朕必然要亲自为二人赐婚。”

肖玉林脸色并无变化,只是跪到地上,叩谢道:“臣多谢皇上。”

赵洞庭将他扶起来,笑道:“好了,这几日肖将军也疲乏了,这便下去休息吧!”

肖玉林告退离去。

刚刚还热闹的大殿瞬间显得空旷起来。

洪无天带着许夫人去了武鼎堂。

赵洞庭也带着图兰朵、杨淑妃、颖儿以及张茹离开,往寝宫而去。

到外头,却并未见到乐舞的身影,赵洞庭轻轻嘀咕,“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走到寝宫院落外头,守门的侍卫连忙跪倒在地,赵洞庭问道:“乐舞可回来了?”

几个侍卫点点头,欲言又止。

赵洞庭察觉到他们脸色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有话便说。”

这些侍卫自大军从碙州到海康以来,就负责守卫赵洞庭寝宫,自然也算是亲信,和赵洞庭之间虽是君臣,但也颇为熟络。侍卫统领轻声道:“乐舞姑娘也不知道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是哭着回来的。”

“哭着回来的?”

赵洞庭脸色颇为诧异,然后便向着寝宫院落内走去。

他后头,颖儿和张茹对视,眼神都是有些复杂。她们和乐舞朝夕相处,却是明白乐舞的心思。

他看到了那艘船侧面画着的一个红黄相间的圆形标识,算不上显眼,但却足以让每一个认出的人都为之心惊。

那是神道教的标志!

换句话说,这艘船应该是神道教所有,而其上方的人,大概率也是神道教中人。

想到这里,巴尔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

在他身旁,林君河在听到这三个字后,顿时来了兴趣,也随之眯眼看向了远处。

船只仍在临近,速度极快,没一会儿便到了百米开外的距离。

半空中,那名中年男子再次掐了个法决,金蛋开始融化变形,最后在一旁恢复成了金砖的模样。

腹部被贯穿的张显当即从中落了下来,在两名船员的帮助下缓缓落到了巴尔身边。

换做是普通人,这般伤势之下,恐怕已经当场毙命了。

但张显好歹也拥有着元婴境的修为,面对这等伤势虽然也不好受,但却谈不上致命,在深深吸了口冷气后,他便单手掐诀,从体内涌出了一股灵力,暂时封堵住了伤口。

“你怎么样?”

巴尔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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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显呲着牙缓缓摇了摇头。

“没事,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就是那苦无上携带的力量有些难缠,短时间内无法驱散,我恐怕也发挥不出实力了。”

听他这话,巴尔当即看向了他的伤口处。

一缕缕黑气不断升腾而起,虽然数量极少,肉眼几乎难以看清,但其中却蕴含着某种强大而诡异的力量,让人心中惊颤。

“化神境强者!”

巴尔本身的境界虽然不高,但丰富的阅历却是让他的眼力变得极强。

能施展出这般手段的存在,只有化神境界的强者。

“看样子,我们恐怕遇上真正的大麻烦了。”

巴尔神色凝重,随后朝后方摆了摆手。

一时间,整个甲板上的船员都变得肃然了起来,一个个调动起了体内的灵力,随时准备迎接战斗。

平静的海面上突然刮起了一阵无名大风,吹得船帆猎猎作响。

海浪翻滚不断,撞击在船侧,使得甲板都跟着一阵晃动。

前方,那艘神道教的船只已经抵达了近前,在十米开外的距离停了下来,众人也随之看清了其上的情况。

船头处,一男一女背负着双手,面色冷漠的站着。

男的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鹰钩鼻,眉毛粗重,给人一种极阴沉之感,至于那名女子则是穿着一身艳装,体态婀娜,一举一动间勾人心魄。

在他们身后的甲板上还有三四十人正虎视眈眈的看向这边,身上都穿着统一的服饰,胸口处有着一个花纹。

这般穿着,林君河曾经在黑暗山脉内见过。

“神道教吗。”

他喃喃开口,眼中隐隐有杀机闪现。

如果巴尔提供的消息没问题的话,这些神道教的人都将被列入他的黑名单内,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随着船体逐渐稳固,前方的船头之上,一男一女身上同时弥漫出了恐怖的气势,两个人都随之飞上了半空。

这两人竟都已达到了化神中期的级别,灵压绽放之下,使得巴尔手下的一众船员皆是面色一白,更有实力稍弱者口溢鲜血,在这镇压下受了内伤。

空中的那名中年男子见此情况,当即冷哼了一声,同样释放出自己的灵压,减轻了下方众人的压力。

对面的鹰钩男挑了挑眉,突然间嗤笑出声,用樱花国语跟边上的女子讲了两句后,又操着一口蹩脚的华夏话开口道。

“你应该就是这支商队里的最强者了吧,真是令人失望。”

“对了,差点忘了,李三说你们这群人中还有一个难对付的存在,不知道是哪位呢?”

鹰钩男嘿嘿笑着,目光在甲板上的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似乎是在感应。

巴尔等人没有理会他的目光,而是被他的这番话给吓了一跳。

“李三?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巴尔沉声开口,面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身后的船员也传出了阵阵轻微的骚乱,有的人甚至露出了慌乱之色。

就在这时,一道强大的气息突然从他们后方的船舱中传了出来。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看到一道青芒闪出,直朝着人群中的一名男子后脑勺飞去。

那是林君河先前感受到的这艘船上的两尊化神强者之一,虽然只有初期的修为,但实力也要远胜他人。

当那道青芒临近他后脑勺的时候,他便已经做出了反应,暴喝一声后,一道强大的灵力波动顿时冲天而起。

顷刻间,那人便调动起了自己的周身修为,在体表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红色屏障。

那道青芒在遇到屏障的阻拦后,顿时炸裂开来,无法贯入其中。

四周的众人待反应过来后均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只不过,还不等他们高兴,便又有一道黑光从船舱内飞出。

这道黑光的速度与威力都比先前那道青芒强横了不知多少,一闪而过。

红色屏障上光芒大盛,但却是无法抵挡分毫,顷刻间便被黑光破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

那人神色大变,没想到这黑光的威力如此强绝,正想再施展手段,整个人确实僵在了原地。

只刚才那瞬间的功夫,他的心脏就已经被击穿,大量血液不断流出,只留下一个透光的大洞。

他满脸惊骇的缓缓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伤口,片刻后,整个人当即缓缓倒了下去,砸在甲板上。

一个紫色的小人从他眉心飞出。

元婴出窍!

肉身坏死的情况下,这已经是他最后的选择。

紫色小人漂浮在空中,一脸仇恨的看向船舱处。

四周的众人也都警惕的将目光投了过去,一个个面色紧张。

虽然有偷袭的成分在其中,但能一击击溃化神强者的肉身,足以证明刚才那一击的强大,换做是他们任何一人都不可能接住。

“可惜了,反应倒是挺快,不然我还能节约一张符隶。”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道声音从船舱内幽幽响起,片刻后,一道人影缓缓从中飞出,到了半空之上。

看到这人的瞬间,船上的所有人都不禁神色一变!

这不是这艘船的船长李三又是谁?

事实上宁夏没有其他人想象中这么“凄惨”,就拿她现在的情况来说,其实她是无语无奈大于无力的。

说回她现在的情况,回顾一下,大家可能都以为她现在应当在凄风苦雨地缩在一边无语凝噎。然……

实际上她现在的处境还挺奇妙的,在这掐得死凶死凶的八方会战中,宁夏杵在一边,然后被忽略了……被忽略了!这又是什么奇怪的走向?

她开头的时候确实被拍飞了。宁夏也早就做好了可能会有一场大战,无法善了,也做好准备要拼死一斗。怎料……

人家根本就不鸟她,他们自个儿倒是打得挺欢快的。阿不,是单方面殴打得挺欢快的。

浑元丹的药力和身上的残余药性打过几场后劲不足,但基本上效果已经出来了,然而体内的灵力已经被激出狂躁来,无法收场。

而战斗才真正开始。

龙丹跟火种本就水火不容,平日里也打得凶。现在为争夺一口吃的,自然打得更厉害。

而且在这样极度不稳定的灵力状态和环境内,两股力量竟都被激出凶性来,与之前几次不同,似是不将对方灭杀在摇篮里绝不罢休。

他们打得太激烈了,以至于宁夏浑身上下、灵力、经脉、丹田无一处不在“燃烧”。即便她整个意识都沉进了体内,也能明显感觉到由内自外,从内部深层到体表都是滚烫的。

这热度真是把人烤熟都不为过啊。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当她的神魂掺和进去的那一刻才叫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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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以往都太过佛系了,神魂刚掺和进去的,打得火热的两股力量还没反应过来,被压着打了好一阵。

但也别以为它这会儿就乖顺了。他们只是没反应过来,不是真的就怕了什么!

以往因为某种莫名不可言说的顾忌,他们嫌少涉及宁夏的本体神魂,斗得再厉害也会有意避开了去。宁夏的神魂也不知道是真的稳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平日里也是静得不行,有着与宁夏表露在外不同的稳重。

两者河水不犯井水,少有交集。

这也是为什么宁夏这么长时间里都没有发现这俩斗争不断的原因。

但就在今天,打破了平衡,神魂竟然也下场了。

这可不是翻天了么?

令两股力量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事的时候或许会顾忌一下,但现在人家都出手了,他们自然也不能落后。那就比一比谁才是此间主宰——

被激起凶性的两股力量也反扑了,可惜它们低估了宁夏神魂的强度,反扑效果却不太好,倒是被压得厉害。

宁夏从战战兢兢到略敢担忧再到面无表情,一边在看它们来来往往,一会儿红色的搞突袭,一会儿黄色的搞包圆,一会儿白色的暴起把所有的力量都给搅和一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放烟花。

这边打得热闹根本就没功夫搭理旁边的宁夏,或者说人家从头到尾都没有搭理她的打算。刚才那下攻击似乎只是不小心打歪了才打到她的。

目前来看她还算安……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你们打没问题,她暂时也奈何不了谁,可问题是她该怎么出去?!

宁夏的意识是被生生卷进来的,然后就一直在里边,也找不到方法出去,根本不知道外边到底是怎么了,她这样贪狼锏的人会怎么应对。

开始她也急,但却苦于没有法子,如今就只能寄希望于这几货快点打完或者停歇,说不定……宁夏拒绝去想决出胜负来又会发生什么。

其实宁夏也知道不能这样下午。要知道这里可是她的身体,在其间翻滚的都是她的力量,损耗的也是属于她的灵力,叫他们这样你死我活地打她宁夏又能得几分好。

奈何目前在这具身体中,拥有意识的她却是力量最薄弱的那个,其余不论是她的神魂还是另外两股力量可谓是相当不俗。宁夏如果非要强行插一手下场会如何?请参考她一开始被拍飞的惨状。

宁夏觉得还是有必要先旁观一阵再说。

可是她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好景不常,或者说她总是学不会教训……每当她过早为一件事情下定论,很快就会惨遭打脸。尤其在她身上,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并不奇怪,也许她真的该更接受现实一些。

如今缠斗的三股力量,作风都各有不同。最强的那股便数宁夏的神魂,地头蛇就是不一样。一出来就直接压场,在这场战斗中似乎最占优势,一下子就叫另外两者落入下风,很是强劲。

而这三股力量中数第二强劲的竟然会是那枚火种。这倒有些奇怪,因为她在宁夏力量体系中一向来得非常乖顺,配合度也很高,似乎非常亲近宁夏的本源力量。没想到这次竟然会跟宁夏的神魂打得这么凶。

它本就是火焰系的力量,虽不知其来源是什么,但也可以由此猜测出其出处并不寻常。它的火焰极刚极烈,它底下不容得任何邪魔特质的东西,对这类存在的伤害是翻倍再翻倍。由此可见它的力量属性到底何种强度的存在。

它“乖”起来可以很乖,但“凶”起来……可跟另一股霸道的力量相差不远。不过想想也是,它若非拥有相当的力量,又怎么可能跟另一道出自于龙族的力量源斗这么久?

它一改常态似乎对宁夏的神魂很是排斥,不断去攻击,意图侵蚀,只是效果似乎不大好的样子。

然后最不正常的便数最后那股来自于龙笙体内的灵力源。

这枚像是龙丹的灵力源的属性和特性与它的本属种族一样,素来霸道横行,寸步不让,对她也是最不服,从来不肯好好听指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平日里它不捣乱就已经是非常配合了,宁夏对其从来没啥期待。

但是不知为何,今日它却忽然间好像显得有些疲态,似乎后劲不足,缺了点平日来的狠劲儿。甚至都比不上火种凶猛,宁夏总觉得它有些奇怪,直到方才……

“进入第二轮的就这么点人?!”昏暗的大殿内,有人沉郁地道,声音不大,却带着浓重的威压。

大殿内的众人都不敢说话,连带着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成了泄愤的牺牲品。

“金平,你来说。”

被叫到的人微不可查地抖了抖,确定对方喊的就是他,最后只得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

“五华派这次大比用上的蛱蝶叶,给晋级增添了不少难度,就连五华派也有很多水平不错的弟子在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人家五华派都竞争得这么激烈了,更何况他们这些本来就十分受限的外派弟子。

这也怪不得那些个小弟子。在看到蛱蝶叶的那一瞬间他们就猜到了结局。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怎么样快点让这位大爷的火气平息下来。这位可没有其他门派掌门这么好说话,他们家这位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知肚明,也没谁敢惹。

“那别人怎么就行了。区区一个早已没落的湖阳派也能有十八个弟子入选。你们呢?去的都是平日里精心培养的弟子,结果你们带回什么样的好消息给本座。”

“七个。其他人都是扶不上墙的烂货么?你们是做什么吃的?”跃华真君气得脖颈处的青筋一突一突,明显浮起来,配上那副略显狰狞的模样,叫人触目惊心。

在场很多人对这番话产生一种不适感,有的胆子大的没忍住对上首的人投以怒目而视的目光。

身为掌门这么能这样说话?这位当真是越发不注意了。莫不是以为他们真的怕他?

在座的都是金雷门颇有地位的修士,不是首座就是各峰的镇座大能,五华派的这次比斗意味着什么都心里有数。派过去的几乎都是在座修士的入室或家中子弟,还是最最顶尖的那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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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这话可不是在打谁的脸,是赤裸裸在打他们的脸。

其实五华派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孩子们早就跟他们说了。

大部分修士还是能理解的,虽说说是友宗,但是他们两派之间的差距又何止千万里?五华派所能提供的资源是他们的上千倍还不止,他们的弟子强也是理所当然的。

传统的配选有时候还挺看运气的,倒不太能看出点什么来。但五华派采用的这种蛱蝶叶的配选方式,将实力相近地选在一起……完完将他们这些小门户的不足暴露出来。

修为实力修真界都是一个标准,然而同阶修士实力却可以很不一样。

五华派弟子资源丰富,不论是术法还是功法都远比他们金雷门的好,几乎所有的盛会和秘境都对他们开放,因而弟子的实战经验必也是高一筹的。在这样什么都高一筹的情况下,哪怕同为一个修为层次,金雷门弟子处于劣势的可能性非常大。

也难怪他们这次入选的人数这么少。除了因为运气不好,可能是真的实力不济罢。

反正自目前看来,他们似乎真的没有抓住这次机会。

他们金雷门一个能在五华派下排得上号的中大型宗门竟然还不如湖阳派,人家入选第二轮的人数是他们的两倍还有多,这样的对比简直是将他们的脸生生扯下来摆在地上踩,也显得他们的弟子无能无用。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代表着湖阳派无形掠夺了他们的资源。这次的机会本来就难得,各中小门派为此争得头破血流。

他们金雷门身为与五华派关系十分密切的友宗本来拥有极其天然的优势,他们自信自家的弟子定不输其他门派的弟子,即便是五华派地弟子他们亦是暗存比较之心。本来该是这样的……

万万没想到,他们的盘算被彻底颠覆。都还没正式进入就战场就彻底陷入颓势,这让远在宗门操盘的跃华暴跳如雷,将身在五华派的金雷门弟子连夜召唤回来。

一群人位置都没坐热就被叫过来一顿数落。

而跃华真君一番语带侮辱的话瞬间将在场的所有修士都得罪光了,也将众人心中原有的丝丝惭愧都磨干净了,转而变为不满和不耐烦。

只不过始作俑者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点,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这点,继续破口大骂,将参加大比的一群年轻修士贬得一文不值。

骂了许久,似是终于发泄得够本了,他才厌烦地将众人打发回去,并要求参加大比的年轻弟子隔日也要来他这,并美其名曰指点。

事实上,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他还要想骂第二回,这次是朝他们的宝贝动手。可惜他们的愤怒只能是愤怒,在现阶段也只能忍对方了。

等着吧。总有一日他们定会一一回报对方,回报他“照看”他们多年之事。

不少人强忍着愤怒离开了大殿。

有人甚至还没彻底离开大殿在门口呸了下,眸中浮满恨意,随即甩袖扬长而去。

穿着玄衫的青年男子放慢脚步,与后边的湖绿色衣裳的男修并肩而行。

“芜华师兄,你不觉得掌门师兄变了么?如今变得着实难以理解了。”

“这性子……变倒没变。我也算看着他长大,他就是这服臭脾性,一生气慌张就开始慌不择言,胡乱说话。他之前可是连师尊都敢顶嘴的人物。”

“这倒也是,早年间我也有听说跃华师兄是个十分暴躁的人。只是后来他当了掌门,收敛了很多,咱们也很少见到他这副暴躁的模样。”

“是吧。他就是这样讨人厌,没必要纠结这个。”

“没什么,只是我方才见他的精神状况似是有些异常,总觉得有异才有此一问。”

“唉,若真是精神状况有异就好了。咱们是真的忍了很多年。沂水师弟,你常年在外是有所不知,他……”

沂水真君闻言露出一种惊疑不定的表情,好似第一次听到这回事一样,有些半信半疑。

“我还以为他这般异常是因为爱徒出了事,原来早就是如此了么?说来惭愧,今日才知道这些事情。”

“你不说本座都不记得了,说来卢海英的事情好像的确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 昨天好好的一场比武,被楚恒整个人给拖得不伦不类,惹来了上万人围观,让他在离开比武战台之前受到了压迫与侮辱。

回去休息之后本来好好的,过了午夜时分之后,自己整个人的修为境界就如同瀑布一般,跌落下去,直到一滴不剩。

在这个残酷的宗门里,竞争是多么的激烈,失去了实力,还让他怎么活下去啊!

本来打算逃出紫月宗,另外找一个地方重新修炼到盛时期才回来,谁知道,刚探出头来,就被内门排名第十李林拖出来,夺了他的储物袋,还让别人一起收拾他,弄得他无路可退。

若是就这样一无是处的回到家族的话,恐怕下场会比宗门里还惨吧,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回去,也没有了外出重新修炼的资源。

不得已之下,他只有来楚恒这里了,来恳求楚恒的原谅,顺便把他的修为还给他,他可不想继续废物下去了。

在这个世界上,废物是没有好下场的,就如同反骨仔一般。

说着说着,赵元军就忍不住抽泣起来,看着楚恒的眼神都是敬畏与恳求,没有了任何的嚣张跋扈的气焰,更没有了所谓的傲气,表现得相当的卑微与可怜。

“哎!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与我对战,千万不要哭鼻子,你当时可是默认了的。”楚恒摇了摇头,忍不住叹息一声,这大概就是恶有恶报吧,报应来得这么快,真是让人吃惊啊,让自己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怎么,你想要反悔,想要耍赖?”虽然楚恒对赵元军的悲剧表示同情,可是,他又不是什么救世主,不是看到别人受苦受难就要去拯救,他可没有这么伟大,也没有准备这么伟大的意思。

楚恒自己都需要拯救呢!

可惜,都没有一个人来拯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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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求你……放过……我一次吧!”

看到楚恒不为所动,赵元军的额头接触到地面上,整个人犹如石块一样铺在那里,好像是感到惭愧而不敢面对楚恒,又好像是俯首帖耳给楚恒赔礼道歉,请求楚恒的原谅。

“你可别乱说,我都没有碰到你一下,你的修为尽失,与我何干?真是不知所谓!”楚恒自然是不会承认啦,毫不犹豫的矢口否认。

拥有逆天的饕餮武魂,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吸收别人的功力,要是承认了,被赵元军给传出去,自己岂不是危险了,楚恒可没有这么愚不可及。

外面看起来很平静,实则波涛汹涌,暗流涌动,远不止表面上所能看到的那么简单。

谁知道有多少不怀好意的坏人等待着时机趁火打劫呢?

谁知道有多少贪婪的人等待着杀人灭口夺取宝物呢?

谁知道有多少人盼着稀世罕见的宝物出世呢?

不管如何,他们这类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闻风而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哪怕是错杀好人也无所谓。

只要有一丝风声传出,不论真假,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拼一把,能够得道宝物如愿以偿最好,没有任何宝物的话,就当做是游山玩水一圈,放松一下心情也是不错的。

“我……真的……错了!”

“求你……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听闻此言,赵元军先是一愣,没想到楚恒会矢口否认,随后就有些明白了,继续抽泣着说道。

“我们不是已经握手言和冰释前嫌了么,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关于可以吞噬其他修炼者的修为这事,打死楚恒,楚恒也不会承认的。

毕竟,听上去挺邪乎的,要是被当做魔道中人,被一大群人群起而攻之,那可就不好了。

故而,楚恒装傻充愣,又表现得很大度包容,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表示已经过去了,不用再提了。

见楚恒还不承认,赵元军心里便有些怀疑了,难道真不是他做的,我是被莫名其妙的暗算的?

摇了摇头,这样想根本就说不通啊,赵元军还是觉得这件事是楚恒做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咻!

咻!

携带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赵元军使出来吃奶的劲儿,身躯陡然间前倾,两只手就伸过来,抓住了楚恒的一条腿,痛哭流涕,呜咽之声滚滚:“呜呜呜,我错了……师兄你大人……有大量,把我的修为……还给我吧,以后不论……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我勒个去,我不那种人,你放开我再说!”楚恒没想到,濒临死亡的赵元军,居然还能爆发出来这样的速度,爆发力不错啊。只是,他这样抱着自己的小腿,实在是不雅,便催促赵元军放开自己。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放开!”赵元军抱得更紧了,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语气坚定不移。

“你别这样

好不好。我很穷的,我家更穷,养不起牛和马,你还是去找别人吧,天下之大,富裕的人那么多,你又何必只盯着我呢!”楚恒试着摆了摆自己的脚,发现赵元军抱得很紧,自己想要轻松的将他甩开,除非是使用功力。

可是,一旦使用功力的话,赵元军多半会被自己踢死的。他虽然与自己有些矛盾,但罪不至死,自己又不是嗜杀成性之辈,如何能够对他下手啊!

更何况,赵元军有现在的凄惨下场,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狂傲自大,一方面也与自己有关。

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自己而死。

这种冷血无情,楚恒还是忍不下心去做的。

“楚师兄你就……原谅我吧!”

“我真的……知道错了!”

赵元军就是抱住楚恒的腿不放开,一把鼻涕一把泪,抽泣得一塌糊涂,辛酸苦辣如狂风暴雨骤降,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不断的求饶着,道歉着,恳求着。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要脸呢?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看你是修炼疯了。”楚恒瞬间无语了,这个赵元军还真是奇葩啊,不仅爬到自己的门前,还不要脸的抱住自己的大腿,自己的裤子都被他给玷污了,不由得嗔怒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